用完饭后,夫妻二人便带秦道成去医馆看病。
到医馆时,铁蛋不知道跑哪去了,前厅只有张秉文在药柜前抓药。
“表兄表嫂,你们怎么来了?”张秉文注意到他们,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
秦阿语道:“我爹的腿好像受伤了,想让你看看。”
贺于澜把秦道成扶到椅子边坐下,张秉文走过来,问:“哪条腿受伤了?”
“右腿。”秦阿语道。
秦道成的脸上冒出细小冷汗:“大、大夫,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破了点皮,其实、其实没啥事,都是这俩孩子担心我。”
“有没有事,等我看过才知道。”张秉文小心地掀起裤腿,发现他腿上有一些干涸的血迹。
再往上掀开时,伤处就完全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秦道成的膝盖伤了一片,且伤口已经发黑变烂了,隐约还流露出腐肉的臭味。
秦阿语被眼前这一幕吓懵住了,她没想到爹的伤这么严重。
“爹,你这是怎么弄的?”她语气有些着急,“您受了这么大的伤怎么不告诉我呢?”
秦道成有些局促:“我只是上山去、去砍竹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划伤了而已,阿语,你别担心,爹不疼。”
“都流血了,你看血流下来都干了,你还说不疼。”秦阿语情绪有些激动,她抹了抹眼泪,鼻子通红。
“明显着都伤了好几天了,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呢?”
贺于澜在旁边揉揉她的肩膀。
“我、我……”秦道成见女儿生气了,整个人顿时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道:“爹真不疼。”
张秉文拿了干净纱布擦伤口周围的脓水,说:“伤口发炎虽然很严重,不过好在没有伤到骨头。
这些腐肉要刮掉,秦叔叔要吃点苦头了。”
秦阿语问:“你要怎么处理啊?”
张秉文道:“用刀把腐肉清理掉就行。”
秦阿语傻了:“直接动刀吗?那会不会很疼?”
张秉文道:“我这里有蒙汗药,也有麻沸散,若是怕疼,可以服用这些,减轻痛苦。”
麻沸散?
秦阿语以前听过这种东西,她记得这是古代的一种麻醉药物。
“用麻沸散吧。”秦阿语说,“要是直接动刀的话,我怕我爹年纪大了,受不了。”
秦道成不想给女儿增添那么多负担,连连摇首道:“不用了阿语,爹能忍,大夫,直接动刀就行。”
“不行!”秦阿语不松口,“爹,你不要担心银子的问题,我既然带你来了这里,你就安心治病,其他的交给我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