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身为指导员,陈顺必须在军马场里守一夜,他整夜没合眼,回家路上遇见送信的穗子,听说杜蘅早晨在车站等信,脸都吹白了,心口首先疼了一下,自行车脚踏起落得更重。
自行车细致,可不比他的黑色顿河马。
在他身下被他踩得咯咯惨叫。
临近家门口,陈顺又变得轻手轻脚。
一进屋,掸尘挂衣服,一通忙活把手洗干净才到床边看她。大虾似的缩着,小脸煞白,嫩粉色的嘴唇嘟嘟喃喃一直在说梦话,眉心拧着,怎么看都不像在做好梦。
陈顺的心揪紧了。
结婚一年,还是不敢动手胡乱摸她的脸。
又细又白,滑不溜丢,他这手老茧一不留神,只怕要把她绸缎似的皮肤勾出丝线来。
他哪里能舍得。
杜蘅只说自己梦到一个惊叹号,从不说惊叹号是什么,陈顺也不会追问。但他知道,梦到惊叹号之后,意味着什么。
陈顺听她这么说,偷偷吸紧了舌头。
生怕自己在吞咽被她听见。
可杜蘅的手已然探进那里。
一蓬旺盛的毛发,干燥卷曲,有淡淡的肥皂味,干净清爽,也有浓浓的雄性气息,勇猛粗旷,两股味道融合在一块儿,恰好是正派的陈顺开始不那么正派的味道。
“好硬的鸡巴。”
杜蘅说。
带着几分软糯,也有刻意。
他的东西粗,她的话粗。
不管听过多少次,她说的“鸡巴”回回都像在拧陈顺心尖上的肉。
他又痛又痒又胀。
几乎立刻响应她的逗弄。
他在她手里硬起来的,杜蘅用食指点触柱身上的青筋,再用薄茧最丰厚的拇指摩擦他的马眼,拨开那里最窄小的肉,将茧往里头送一送,碾一碾。
很快,前液淫了出来。
读书人懂的就是多,陈顺最受不了这个。浑身肌肉发硬,山丘似的绵延起来,乌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