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临洲出来看到她无声地,慢慢地踱着步,问她为什么不敲门,她说怕打扰他们。
“很急吗?”
她独自思索,组织语言那么久,到开口时还是犹豫,手指纠结得绞在一起。
半晌,才说:“临洲哥哥,你元旦有空吗?晚会可以邀请家人当观众,我报名了节目,选上了,想请你去看。”
他想了想,说:“应该可以。”
她眼睛倏地亮了一下,“真的吗?”
沉临洲读不懂,或者说,当时他的确太过自我,忽略了年轻女孩的期待与惊喜。
他“嗯”了声,擦过她的肩膀走了。
那天晚上,他被事绊住,赶到时,她的节目已经结束了。
一中体育馆占地面积很大,却是半露天的,没有供暖。
池乔穿着不合身的,租来的礼服裙,坐在她为他留的位置,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他坐下,等到主持人报完幕,音乐响起前的间隙,单薄地说了句:“抱歉,来晚了。”
“没关系。”她宽容地笑笑,“有点冷,我先去换衣服了。”
那时沉临洲不知道,她想让他看到漂亮的自己,才等在那里受冻。
更不知道,她拎着裙摆转身的霎那,失落得眼眶都发酸。
也许,还有许多次,他辜负,无视了她的玫瑰花般的少女的心意。
玫瑰从来不愿低下高贵的头颅,乞怜露水的宠幸。
而她现在已然盛放,不用散发暗香吸引赏花者,自有无数人前拥后簇为她而来。
池乔才走出几步,就被沉临洲追上。
她挺累的,说得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还要反反复复地缠扰。
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沉……”
他打断她:“我想说的是,你尽可以退,可以放弃,这回换我来坚持。”
——
嘎嘎嘎,这回换沉总来追人,且让他追个十几章吧(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