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李忱叹口气,悻悻离开监牢。
接下来一段时日,刘异在大理寺过得还算舒坦。
一天下午白敏中带着丰盛的酒菜过来,在监牢中陪刘异喝了顿酒。
白敏中开始只闷头喝酒,一言不发,后来喝着喝着就哭了。
“刘异,我对不起你啊。”
刘异用刚抓完烤鸡的油渍手为他擦去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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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难过的,是不是我的判决下来了?”
白敏中这下哭得更凶了,嘴里责备:
“你说你那么聪明的人,为何要去行刺太后啊?这跟行刺天子有何区别?十恶之罪,我想救你都没法救呀。”
刘异啃了口鸡腿,嘟囔道:
“可惜刘大拿不在,它最喜欢鸡腿了。老白同志,你就别煽情了,快说说你家皇帝对我怎么判的?”
白敏中哽咽回道:
“按唐律十恶之罪本该腰斩,陛下仁慈,准你全尸,改为缢杀。”
“秘密执行,对吗?”刘异问。
“对,陛下不想皇室丑闻暴露于人前,责令大理寺三日后秘密处决你。”白敏中说罢郁闷地重重放下酒杯,“你若关在我们刑部,我或许还……”
“或许什么,难道你还敢放了我不成吗?”
白敏中被问得一怔。
自己确实不敢,他能爬到今天不容易。
“刘异,我对不起你啊,你对我恩同再造,白某今日能位列宰辅,全赖你当年提携之恩,如今你身陷囹圄,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刘异拿起酒杯跟白敏中的杯子碰了一下,戏谑调侃:
“那就把眼睛闭上。”
白敏中叹口气后忽然压低声音:
“大理寺监牢未必是铁板一块,我知道刘街使神通广大,你若想出去,估计要早做谋划。”
刘异笑得肩膀一抖一抖,问:
“你这是在教唆我越狱吗?”
“我……我没有,我只是替你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