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我只是替你惋惜。”
刘异笑呵呵拍拍白敏中的肩膀。
“心领了,有你这句话以后谁再骂你忘恩负义,我跟谁急。”
“唉,天下果然只有刘街使懂白某啊,可惜知音薄命啊。”
“槽,你才薄命呢。”
行刑的前一天,大理寺终于允许刘异的家人过来探监,但只允许进来两人。
张鼠、刘奇、毛台等十几个小伙伴被拦在监牢外面,任他们叫骂吵嚷就是不放进。
李安平和郑宸一进监舍就扑到刘异怀里嚎啕大哭。
李安平哭得梨花带雨地痛骂自己的兄长。
“我要与皇兄断绝关系,没想到他如此铁石心肠,任我苦苦哀求仍是执意处死你。”
刘异问:“为何不是与你阿娘断绝关系?”
“阿娘?阿娘是受害者啊,她被你伤得很重。”
“安平,记得我在润州时就曾问过你,若有一天我与你阿娘产生矛盾,你会选择帮谁?”
李安平被问得一时语塞,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异没有逼她,搂着她默默叹了口气。
这时,郑宸告诉他自己有孕了。
“真的?”
刘异喜出望外,狠狠亲了一下郑宸的额头。
郑宸却哭得更凶了。
“异兄长若有不测,我自然绝不独活,可这次你得等等我,我想先把孩子生下来再随你而去。”
刘异笑着擦掉她的眼泪,柔声安慰:
“放心,我肯定死不了。”
“明天就执行了,你为何如此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