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婳婳熬了三锅红糖汁,分去冬雪他们要带去推销的一部分。
又整理好了给陈家的和书院门口的凉粉,一早上叮嘱这个两句,提醒那个几句,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贺老太带着芸豆也过来了。
婳婳看见人开心的笑了笑,她就知道贺老太会过来的。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再说了,秀秀怀的可是贺家第一个大孙子,贺老太肯定心重视着呢。
“娘,那我们走了,今天就辛苦娘了。”婳婳坐上牛车跟贺老太打招呼。
老太太头一扭,“你把我几个孙子领好就行。”
“一天净是神神道道滴,秀秀进来关门。”
贺老太觉得这儿媳妇最近受刺激严重了,说话越发文绉绉的,不会是憋着大坏,还对陆聪不死心吧。
“娘,那你们路上小心啊!”秀秀看着婳婳说了一句,眼神一直往春花那里瞄。
自己男人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如今他争在前头想要去做生意,帮着婆婆养家糊口,她是该支持他,可免不了因为他的性格而担心。
男人比较老实,不如小叔子们圆滑,就怕出去了会受人欺负。
“秀秀,你回去吧,我会操心的。”
春花板着脸说了一句,可仔细看的话,他的耳朵脖子都红了。
他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人,也不擅长在大家面前讲话,有时候心里有无数话,可是让他说吧,他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婳婳看着秀秀小两口黏糊糊的有点牙酸。
“进去吧,有娘在呢!”
婳婳挥挥手说了句,就让宋余粮出发了。
春花虽然话少,但他并不笨,他只是缺少机会罢了。
没有谁天生就会做生意,若是有那样的天才,那也是家族熏陶出来的。
并不是他自己一开始就有多牛叉,而是带着他的人牛叉。
是他的起点很牛,有人苦苦一生都为了自行车奋斗,有人出生起就坐着直升机前进,这根本就是短时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在村里那一年,可以说是让她感悟最深的一年。
村里的孩子去镇上上学,来回二十里路。
周一到周五住校,租的平房,自己做饭,一周的生活费是三十块钱。
那还是家里宽裕些的。
不宽裕的,给个五块十块的那都是算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