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宽裕的,给个五块十块的那都是算多的。
周日去学校的时候,每个孩子书包里背够一周的早餐,饼子馒头或者小油千。
条件好的会买三十块的奶粉,他们可以喝一个多月。
条件一般的,早上就这热水,吃饼子馒头。
他们拿着家里种的菜,土豆,面粉,去了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里,放学自己做中午饭,晚饭,晚上吃完还要去上晚自习。
一个电磁炉,或者一颗铁骑桶子做成的简易灶头,就是他们初中乃至高中三年吃饭的家伙。
他们每周背着东西来回奔波,从来不见他们叛逆,从来都是阳光朝气的,从来都是家里的农活儿抢着干的。
他们最喜欢最期盼的,莫过于冬天,农村里没有那么多活儿了,妈妈可以去学校给他们做一顿饭,不用放学了还要用冻的发红的手指和面,可以睡一个热炕。
那些孩子没有父母陪伴,没有去偷去抢,没有学坏。
没有所谓的那些青春期的叛逆。
也许他们也曾羡慕过别人的生活,可他们始终都在为更好的生活努力着。
那时候她身边的人在干什么呢,她们学钢琴,学舞蹈,学马术,去欧洲参加夏令营,去滑雪,去玩那些烧钱的游戏。
她说起在村里那些经历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她看小说看入迷了,有点走不出来。
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相信,世界上还有人会这么穷。
更不会相信,有女孩子为了每个月的一包卫生巾而攒钱的时候,他们正坐在西餐厅就吃着几千块一份简餐。
而她们努力攒钱,只为了来例假的时候在学校不会出丑,不会被别人笑话。
一个月不吃零食,不花钱,只为了那一点隐秘的自尊,仅此而已。
“娘,我们到了。”
秋月出声让婳婳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错觉。
“大侄女,来,你点点哈,这是昨天卖掉的钱。”
直到陈家二老迎上来,陈母拉住她的手,她才有所反应。
“啊,婶子,今天的跟昨天差不多,也在一百五左右,您看着卖吧。”
婳婳说着指了指地上放着的两只大桶,里面是婳婳为陈家准备的。
“好嘞,侄女你点点凉粉钱。”
“不用不用,婶子你们忙吧,我们去书院那里。”
婳婳接过一包铜钱,随手就放进去了身上的小包里。
她对陈家这点信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