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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拒绝他。

少年有股摄人心魄的魔力。那双红眼睛，恐怖地侵入楚海的脑海，捉弄她的记忆和感知。

楚海不喜欢和孩子太过亲昵，此刻却僵硬任由他抱着，内心无端充满亏欠感。下意识就要答应。

不行——

母亲……

少年无声喃喃。

时间沉静过去，楚海拍拍他的肩，柔声说自己有难处。

这个角度是看不见少年的脸的，所以楚海并不知道少年的脸色多么难看。

他知道，母亲有另一个家。她现在就是在敷衍自己。

不愿意让她离开。

但他没有东西能够留下母亲。

楚海把糖灌进少年嘴里，再给他塞了半块面包。

“不要让妈妈为难。”

楚海冷硬而坚定地弗开少年的手，少年现在还没有办法左右她的想法。

少年的所有想法几乎在楚海的劝慰和母亲的自称下如同冰雪即刻消融了。

“好的，妈妈。”少年乖巧地隐瞒下那些恶毒的想法，露出斯文而甜蜜的微笑。

他没有提出让妈妈带他走，冥冥之中，这个可能性在提出之前就早被否决，它只会让事情恶化。

婴儿哭声忽然打破这片寂静。

是许多孩子在哭。

又在下婴儿雨了吗？楚海反射性抬头，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养不起了，我养不起了。”一个尖叫声不停大声重复。

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模糊。

回荡在垃圾山的空谷间，回响在山楚间。

尖利的惨痛让人胆战心惊。

楚海抬头。

“不要去……”少年不动，红色瞳孔闪烁，握住楚海的手掌，脉脉规劝她，“可能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