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纪眠瞬间有了底气,“一点没喝,都进你肚子里了。”
乙骨忧太一挑眉,“你还很骄傲?”
“哪有,”纪眠搂住他紧实的腰一头扎进他怀里,甜腻腻地撒娇,“我本来就打算尝一口,而且度数那么低……”
“你自己的酒量也忘了?这次又想霸王硬|上弓谁?”
问话三连,纪眠先是愣了愣,然后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有一次她喝醉酒,上了头像个窥觊已久的色鬼,把乙骨忧太压在沙发上亲了人家的眼睛。这件事他们之后谁都没提起过,毕竟太丢脸了。
现在被他调笑着说出来纪眠当即耳朵都红了,恼羞成怒地掐他胳膊,“不许说!”
乙骨忧太疼也不管,搂住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我不说,那下回不许不告诉我就跑出去喝酒。”
“我又不是来喝酒的,你来之前我喝的一直是气泡水!”纪眠还在嘴硬,“而且人家现在是在演出,正规活动,就你歪心思一大堆担心这担心那……”
乙骨忧太没说话。
他刚才被门口的保安要求出示入场券和实名登记的时候就发现了,但是在他用了点手段进来之后,看见角落里纪眠穿着露肩的吊带,还有一截晃眼的细腰和面前一个男生聊得火热,心里的火愈烧愈烈,一时没注意泄露出点咒力,现在冷静下来希望没有吓到人。
“我不管,眠眠以后都要告诉我。”
他想到纪眠方才朝着别的男生笑就觉得有些委屈,他片刻不停地赶回家本以为能拥他日思夜想的香软入怀,结果家门紧闭,所有灯都灭着,只有一屋冷清迎接他。
好惨,于是又变成一条无辜的大型犬蹭她的肩窝,和刚才拧着眉走过来的那位简直判若两人。
硬的不行来软的,这是吃死了她吃软不吃硬。
纪眠愤愤地想着,有些不情愿却还是放软了声线,九天不见的想念也涌现在心头,她拍拍他宽阔的腰背做了妥协,“好啦,知道了……”
对方又蹭了蹭,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处传来,“什么时候带我回家?”
纪眠忍不住想笑,她发现乙骨忧太有时候用词妙得很,什么叫‘带我回家’?每次都把自己置于弱势让她无法做出别的选择。
她在他耳边软软地道:“可是演出还没结束,和美还在呢……”
“不管她。”
纪眠被他逗乐了,“这是一个哥哥该说的话吗?乖,和美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入场券,让她看完好不好?我们可以先到角落等她。”
乙骨忧太也是在闹小脾气想让纪眠哄他罢了,和美一个女孩子他怎么也不可能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此刻听纪眠这么说也知道没别的办法,勉强地嗯了一声,牵过她的手找了更加边缘处的卡座。
一坐下纪眠就非常自觉地搂住人的腰靠在他怀里,用行动来表示自己已经认识到错误并且接下来都会乖乖听话。
乙骨忧太挑挑眉没说话,只一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滑过她**出来的一截细腰。
纪眠觉得痒又不敢多说什么,毕竟才刚刚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马上打脸。好在乙骨忧太注意到她的身体轻颤了几下,收回指尖,整个手掌覆上去怕她着凉。
他一边享受着纪眠为数不多安分乖巧依偎在他怀里的时间,另一边锐利的视线在舞台之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扫视。
近距离欣赏偶像的快乐几乎要冲昏乙骨和美的头脑,她喊得口干舌燥,刚拿起水喝了一口,突然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好像被从炎炎盛夏拉到寒冬腊月。
情况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