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伸出了手,马上就要碰到我的面颊。
我拔出头上的金簪直刺过去。金簪刺穿手掌骨肉,钉在床榻之上。
血很快沿着伤口渗出,那样刺目的大红,灼得人想哭。
谢衡瞳孔倏地放大,疼痛难以自抑,说出的话仿佛用尽毕生力气。
“你就这么恨我?”
皇兄,我何尝不是窥破了你的秘密?既然这样,谁都别好过。
毫无血色的脸努力朝他敷衍地一笑,并未答话。
谢衡仔细观察我的神色,却没有发现多余的情绪。
他攥着自己手,每说一个字都要耗尽心力。
“他哪里好,你这样爱他?”
“他哪里都好,你比不上他。”
谢衡有流出点笑意来,只是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没事,活着就好了。就这样陪着我吧。”
太后本身子强健,此事后一病不起。
皇上下令将我幽禁飞梧宫。
我就一个人待在这宫里,宫女行色匆匆皆不敢过多靠近我。
我寂寞得很,常在宫中着红衣起舞。
偶然有一天有个新入伍的侍卫误入飞梧宫,瞧见了我新编的舞蹈,我由着他看,一曲舞毕,对他作了一揖。
小侍卫红着脸跑开了。
此后一传十十传百,常有侍卫借巡逻之名看我跳舞。
我很高兴,他们来我便跳给他们看,含情脉脉,顾盼生怜。
直到谢衡亲自动手将这些人一个个打倒在地。
他怒气冲冲地朝我走来,将我摁在冰凉的墙上,“谢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谢衡那我没办法,派人监视我。
于是我不吃不喝,他又把人撤了。
宫里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马上又是一年,太后病情危重,想来我的身体也熬不过这个冬天。
谢衡说我在自毁,真是好笑,我的人生早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