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用资金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小舅舅。
凌远琛感到疲惫:“叫他到我办公室来。”
“远。。。。”姚坤推开门,最近公司的气氛死气沉沉,他心里莫名其妙打鼓,“找我有事吗?”
“十三亿,”凌远琛开门见山,不作废话,“你吐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我,”姚坤打了个哆嗦,“钱不在我这。”
"。。。。。凌远琛太阳穴突突直跳,“你原原本本交代,不要逼我不讲情面送你进去
姚坤听见楼底的警笛声,吓得膝盖一软。
“不是我不想吐出来,是。。。。。是输光了。”
姚坤坦白,他结交了几个狐朋狗友,被他们连哄带骗地领进了国外的赌·场找乐子。
一开始连赢了数把,他被赢钱的快·感冲昏了头脑,慢慢变得有赢有输
,再到一路输光光。
赌红了眼时,向赌·场借了高额本金,再输,只能从公司账户挪用资金去填补巨大的窟窿。
“哪家的赌场?”凌远琛闭了闭眼睛,问。
姚坤怯怯地回:
“马加迪罗家族开设的。”
没有追回来的可能性了。
凌远琛吐出一口浊气,他对叔叔们手段严苛,唯独看在过世母亲的份上对小舅舅多有包容。
姚坤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捅个大篓子。
凌远琛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如果他真的对公司管理得当又怎么会出这么多的纰漏?
“你那些朋友。。。。”凌远琛按捺住情绪,最后问一句,“你是从什么时候认识他们的?””
“大前年。”姚坤哭丧着脸,“远琛,凌总,我知错了,我坐牢对凌氏集团的名声也不好听呐。
太迟了,凌氏负面新闻缠身,再多一条高层职务侵占约等于小石头掉进水里,激不起水花。
凌远琛铁石心肠,不打算再给他收拾烂摊子,任由姚坤哭着闹着被警察拷住,带上了警车。
他半低着头,手指敲击桌面,凝神思考。
大前年,林楚诺在学校读书,他们两人还没有订婚,应该是其他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是凌氏的竞争对手,或者。。。。陆砚书?他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凌远琛在办公室独坐到天黑,终于起身。
他没有叫助理,自己开车去了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