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叫助理,自己开车去了某个地方。
林楚诺开设的画廊。
在两家决定联姻之前,林鸿业曾以此大肆吹嘘,他的女儿是个有教养有气质的淑女。
淑。。。。。她的行径和温柔贤淑全不沾边。
他沿着挂满油画的走廊,一路走到尽头。
林镜正拿着画笔研究,听闻开门的动静,抬头看见穿着黑色大衣裹了围巾的凌远琛。
“凌总很冷吗?”她眉眼弯弯,故意揶揄。
“外面下雨了。”凌远琛含含糊糊地回答。
退婚时还是初夏,如今已步入深秋季节。
画廊开着空调,或许是空间太大而人气不足的缘故,清清冷冷的叫人感受不到暖意。
“瞧,”林镜往旁边指,“我叫人搭了舞台。”
在家里搭个带钢管的舞台太高调了,聂婉定然要问,她思来想去将地点定在了画廊。
凌远琛扫了一眼,立在原地,“我不会跳。
“不跳过来找我干嘛?”林镜沉了脸色,“你知不知道,浪费别人的时间,等同于谋杀?”
“我不会跳舞,”凌远琛硬邦邦地解释,事实意义的不会跳而非不想给她跳,“只脱。”
。。。”林镜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到他面前,手掌钻进大衣按着他脖颈侧面跳动的青筋。
“凌总,”她认真地道,“你脾气真的很大,人又无趣,天底下除了我哪还能找到包容你的人?”
凌远琛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不跳可以,你得给我当裸模。
林镜拍了拍手,她有备选计划。
裸模?比跳脱衣舞容易接受点。
凌远琛抬手摸向扣子,出于严谨的本能向她确认:“还是脱一件衣服,追投一个点?”
“怎么可能。”林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通,嗤笑出声,“你以为你脱个衣服值那么多钱?”
凌远琛面无表情:
。。。。是你自己
“是,当众脱和私底脱是两种价钱。”林镜挑眉,“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凌总没听过么?”
凌远琛觉得能和她讨价还价,大错特错。
开了罐头狗不吃,饿个三天再来讨食就晚了,他得明白他从来没有和她拉扯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