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怀风掀眼看来?一眼,那眼神像是有些责备,又像是无奈。
“下次乖一点。”
危怀风说?着,忽然又转了话锋,“算了,不会再有下次。”
岑雪知?道这话是说?她不会再受伤的意思,抿唇笑一笑,见危怀风心情像是不错,便?问道:“怀风哥哥考虑好了吗?”
“没有。”
“那我等你。”
岑雪声音柔柔的,在这样温暖的烛光里?,有一种令人心里?发软的魔力。
可是危怀风不敢心软。
“你先?前?说?,你的另一半私心是不想嫁入庆王府。”
“嗯。”
“不是拿刀吗?”
岑雪一愣,看着危怀风沉默的脸,恍然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一半。”
危怀风道,“那日我在主屋沐浴,你在屏风外翻我的衣物,是在找刀吧?”
岑雪的喉咙蓦然像是被攫住,许多的话往上涌着,就是冒不出来?。仔细一想,早在央他准许她把箱笼放进库房里?的时候,他便?起疑了吧,不然不会在门外故意说?那句“要不要进去看看”。至于沐浴时问的那句“找到了吗”,就更不是她以为的误会,而是实打实的敲打了。
岑雪沮丧道:“嗯。”
“若是没有今日之事,你找到刀后,会如?何?”
危怀风神色仍然平静,因为睫羽往下压着,看不出眼底是什?么情绪。
岑雪可以撒谎,可是这一刻,她的谎言也像被什?么攫住,说?不出口。
“师兄来?接我后,我会把刀交给师兄。”
危怀风笑了一声,似自?言自?语般:“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不会撒谎呢?”
“怀风哥哥……”岑雪内心充满惭怍,抬头道,“对不起。”
“不用向我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药擦完了,危怀风松开岑雪的手,起身往床旁走,“睡吧。”
岑雪胸口发涩,转头时,见危怀风衣橱里?抱出来?一床被褥,铺在拔步床旁的地板上。想是愧疚作祟,又或是因为上次应承过以后需要同室而眠时都让他睡床,岑雪走过来?道:“我睡地铺,你睡床。”
“你见过哪家男人让夫人睡地铺,自?己睡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