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哪家男人让夫人睡地铺,自?己睡床的?”
危怀风躺下后,仰视她,“上去,半夜的时候,别滚下来?砸我。”
岑雪呆站着,半晌才道:“我睡觉很安分的。”
“哦?”
危怀风唇角微动,眼睛睁开半条缝,“那你日后的夫君很有福分。”
岑雪俯视着他,这样看,他眉眼微耸,眸光似湖泊,倒映着她朦胧的人影,令她先?前?的那些算计无所遁形。岑雪蹲下来?,抱膝看着躺在地铺上的人,认真道:“怀风哥哥,我先?前?并非有意骗你,请你别生我的气。”
岑雪大概不知?道,危怀风最招架不住的便?是她这样专注又温软的语气,他立刻闭了眼睛,抬手搭在眉骨上,挡住岑雪清亮的目光,佯装出一副疲倦散漫的样子?。
“这是在哄我?”
“嗯。”
“我有那么好哄吗?”
“小时候很好哄,不知?道现在是怎样。”
岑雪静了静,道,“但我会哄的。”
“嘁。”
危怀风笑了,因为鼻梁、眉骨都被挡着,那上挑的唇角便?更惹眼,岑雪发现,他笑起来?时,唇角有一个浅浅的窝。
“折腾一天?,也不嫌困。”
危怀风笑完,声音低哑,“睡了。”
岑雪试探着道:“你不生气了吧?”
危怀风道:“你再叨扰我,我就要生气了。”
岑雪笑,起身要上床,危怀风提醒道:“熄灯。”
岑雪便?又踅回?来?,吹灭镜台上燃着的一盏烛灯后,借着月色上床,放落床帐。
危怀风在月光里?拿开手,琥珀色的眼眸里?漾着一层波光,眼睑底下,烫烫的,想来?细看的话,应能看出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