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奔哪里去了?”
“拐……拐下胡羊小道,奔东大洼方向去了……”
“嘿!”
班长又气又急,猛地一撒手,把车把式扔在地上。
车把式的身子象一条死蛇,摔倒在地,落地时碰着了那支插在膀子上的箭,箭杆一斜,更加深入皮肉,并且在肉中翻搅,其痛可知,车把式“哎哟哎哟”一阵惨叫,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状甚凄惨。
浑身痛得乱抖,其状惨极。
班长跟本就没看他一眼。
他猛地朝着官道旁边的士兵们挥手,喝道:“弟兄们,大事不好,出岔子了,李先生被土匪劫走了,大家赶紧去追。”
命令之下,乱哄哄的喧嚣,骑兵们赶紧扳鞍上马。
十来匹战马,扭转了方向。
骑兵们在班长的率领下,朝着另一条岔路,乱纷纷地疾驰而去,马蹄杂沓,不一会功夫,便驰远了。
……
趴在地上喘气的车把式,抬起头来。
他望着远去的骑兵,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满是血污的脸上,这笑容,看上去无比的怪异而狰狞。
……
“呀,铁猴儿,他趴地上不动了,他会不会死掉?”
“屁,他活得比你还精神呢,骆花脸是什么人,浑身都是戏,专门骗你这种笨蛋。”
“他的伤看来挺重。”
“嗤,诈盗坚忍无比,三刀六洞,都在所不惜。否则岂能骗过别人?”
“那他到底想干啥?”
“我又没钻进他的肚子里……反正下的本钱越多,诈局里的货就越大。我敢肯定,骆花脸演的是一场大戏,现在刚刚拉开了幕帘,接下来,一定更精彩。”
……
骆花脸在地上趴了一会,慢慢爬起身来。
他并没有处理膀子上的箭,而是任由它继续插着。也没有处理身上的其他伤口或擦拭血迹。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胶水,将一些假胡须粘在脸上。又把一些白色的头发,粘在头上。一会功夫,他变成了一个花白头发、花白胡须的老头。
化装的动作,甚是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