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年。。。。。。”司马蒙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迟迟没有说出确切的回答。
“回答我!”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阮莺同样思考过许多种可能,虽然司马蒙这些年的享乐生活,还有如今的这副模样都看不出丝毫对当年的愧疚,但阮莺不是没想过他当年确实有难言之隐。
“阮。。。。。。”
虽然越俎代庖了些,但之前审问司马蒙时,天速星也问过这个问题,见司马蒙说不出话,他本打算直接告诉阮莺答案,却刚开口就被纪允炆的手势拦住了。
他看向纪允炆,后者只是沉默着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让那个男人亲口说给她听吧——纪允炆的眼神了,天速星读出了这个意思。
“不说吗?”阮莺冷冷地说道,拔开了手中药瓶的塞子。
“这里面,是我精心调配的毒药,只要沾上一滴,就会浑身溃烂流血,在五脏六腑腐烂化脓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要试试吗?”
“别,不要,莺儿,长乐公主,殿下!求求您,求求您!”司马蒙已经吓得话都不会说了,他难看地往后挪动身体,一句话里换了数个对阮莺的称呼。
“那就告诉我!”阮莺上前一步,踩住了司马蒙外袍的下摆。
阮莺看上去是一个瘦弱的女子,但终究是武者,要靠这一踩控制住司马蒙毫无难处。
“我,我当年是。。。。。。”司马蒙的眼珠疯狂地转来转去,像是在思考答案。
“不要撒谎。”阮莺像是要倒下毒药般微微倾斜了药瓶,“我看得出来。”
“我只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前程。”
“前程?”
“你母后性子很刚烈,绝不会跟着我投向乾国。有她在,我,我。。。。。。”
阮莺感到一阵失望。
她本还抱有一丝希望,以为这个男人会说出一些别的原因,别的更能让旁人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甚至是体谅的原因。
可没想到,事实那么简单。
是啊,母后虽然平易近人鲜少发怒,但在是非对错上从不让步,这也是为什么父皇从不喜欢她这个喜欢“认死理”的皇后。
因此,母后绝不可能跟着司马蒙当叛国贼。
在司马蒙眼里,自己这个性子其实很刚烈的妹妹,无疑会成为自己在乾国朝堂上的污点和把柄,她的死能让自己的前程更坦荡,甚至还能更好地向乾国朝廷表忠心——
陛下您看,哪怕是亲妹妹,不愿投降我大乾国都被我杀死了,我的这份忠心谁人可比?
就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这个男人,这个靠着家族的庇护和妹妹的身份才得以身居高位执掌兵权的男人,毫不犹豫、毫不愧疚地烧死了亲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