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同佐证道:“嗯!许医生不需要别人照顾的!许医生很厉害,许医生一个人可以做很多事。”
“许医生很不错。”
原惟不吝赞赏,又为阿同着想,“但你已经答应许医生帮他约傅润宜爬山了,现在要怎么跟他解释?”
傅润宜一直在旁抿着嘴,几次想笑又忍住,她觉得原惟有点恶劣,这种恶劣不使人生厌,但令人窘然,她想打断,但插不上话。
阿同也一下苦恼起来。
是啊,他已经答应了。
但是阿同想了想,有了自己的主意:“我可以跟许医生说,润宜好像不需要去爬山了。”
原惟问:“那许医生问你为什么,你又要怎么说?”
阿同说:“我就说,因为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润宜就不难过了。”
太羞耻了。
羞耻到没法再忍,傅润宜急忙喊了一声“阿同”,并试图解释,“我什么时候说过因为哥哥走了我就难过了?我没有说过。”
阿同理直气壮:“可是我看出来了。”
原惟嘴角微扬,看着傅润宜,一副脾气很好的样子拉偏架,“阿同都说他看出来了。”
阿同力证自己没有说假话:“哥哥,我真的看出来了!”
原惟声音温和:“我知道,哥哥相信你。”
傅润宜脸都红了,忍无可忍地小声道:“你别再逗阿同了!”
原惟倒泰然自若地反驳:“我哪有逗阿同?”
傅润宜立时听懂言外之意。
他没有逗阿同,他一直在逗她,于是双颊更加发烫。
原惟嘱咐阿同:“下次许医生给你打电话,你要帮忙感谢一下他的邀请,就说傅润宜最近忙着结婚,现在没空去爬山。”
阿同很听话,却没有任何好奇。
因为他之前就已经问过润宜,结婚是干什么的,他们已经得出结论,结婚好像很多余,但是润宜的话,他都会听,润宜想做的事,哪怕多余,阿同也会支持。
过了两天,傅润宜就带着原惟回了镇上。
原惟问过他舅妈,按照新湾本地的礼节带去不少东西,他带着阿同在门口的篮球场打球。
傅润宜和姨婆坐在屋檐下说话。
姨婆虽然第一次见原惟,但对原惟并不全然陌生,她说阿同在家里提过好几次教他打篮球的哥哥。
知道傅润宜很快就要去崇北筹备婚礼,姨婆一时手忙脚乱,她已经不通时下的婚俗,不知道要给傅润宜准备些什么才好。
傅润宜拜托姨婆帮忙剪几张喜字,虽然是很容易买的东西,但她觉得姨婆亲手剪的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