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早回去,却没想到没过几日,沈挽月闯了大祸的消息就传回府中。
原来那日我走后,包房上了一叠芙蓉酥,是我惯吃爱吃的东西。
沈挽月不留神尝了一块,就被侍女提醒芙蓉酥容易发胖,不可多食。
可她越想越气。
凭什么我就能光吃不胖,她不行?
她一口气将整盘芙蓉酥吃完,回去后就重了三斤,气得在房里大喊大叫,狠狠甩了侍女几个耳光还不够,直接又去酒楼找到了当日做芙蓉酥的厨娘。
她一口咬定是厨娘故意放了什么给猪吃的肥料害她,逼厨娘在大庭广众之下下跪道歉,又打又骂。
“贱人!死贱人!害我发胖,自己这么清瘦想勾引谁?”
沈挽月盯着厨娘衣领底下纤细的锁骨,双目发红,一把撕开了她的衣领。
厨娘不堪受辱,竟直接撞柱,当场昏迷。
那酒楼人来人往,沈挽月差点活生生逼死一个人,一时流言纷起,千夫所指。
而厨娘也不是什么贫苦姑娘,正是酒楼老板的独女。
婆母得知此事,差点气晕过去,一脚蹬在沈挽月后背上。
“怀个孕还不在家好好呆着,偏要出去惹是生非,非得拉着我儿名声受损才满意吗?”
沈挽月也慌了,害怕自己被告上衙门,一下扑进薛禄怀中,哭诉求救。
我与酒楼老板有些故交,大度地表示愿意为她求情。
“不过,私了必定还是需要些诚意,我记得妹妹名下还有三间铺子和京郊二百亩水田,不如拿出来作为赔礼。”
沈挽月哭声顿时停住,不甘心地问:“咱们薛家家大业大,对方想要多少给过去就是,何必还要动用我的私产呢……”
未等她说完,婆母便不耐烦地打断。
“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我薛家是家大业大不假,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践,什么私产不私产,女人配说什么私产?”
沈挽月被骂得不敢抬头,想着若是能在薛家站稳脚跟,那点私产的确也不算什么,咬咬牙答应了。
我带着房契地契,亲登酒楼,俯身致歉,还找了最好的大夫给酒楼掌柜女儿治病。
摆平此事后,沈挽月终于松了口气,轻蔑地骂道:“果然还是贱人,什么尊严不尊严的,还不是要钱。”
她靠在薛禄怀中,柔声细语地撒娇,缠着薛禄买了几串珠宝作为补偿。
“薛郎,我是为了给你怀这一对双生子才把名下这一点点财产都弄没了,以后我可就全靠薛郎的怜爱和疼惜了,薛郎~你可不能负我~”
8。
此番风波后,我贤德明理的名声在京中渐渐流传开来,相应地,人人都道薛府的月姨娘蛮横狂纵,仗势欺人。
京中贵眷最注重名声,如此一来,本就融入不了上层贵妇圈子的沈挽月,更是被孤立无视,反倒我每日都有流水般的请柬递上门来。
沈挽月有意与我攀比,盯上了心软的国公府老夫人,拼命讨好。
又常常哭诉凄惨过去,扮演生存所迫的柔弱小白花,眼泪汪汪博取同情。
老夫人耳根子软,颇为心疼,奉她为座上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