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啊啊啊!”乔休尔脸摔在地上,无能地哇哇大哭。
“你恩将仇报啊!别忘了当初是乔休尔把你收留的!”
戚盼檀骂着他,蹲下来将乔休尔扶起,乔休尔抱住她的脖子,跪地扑到她身上喊得撕心裂肺:“姐!姐啊!呜呜哇姐!”
他到底是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戚盼檀被压得喘不过气,放在之前早就一拳往他腰上挥去。
但他是真的在担心她,戚盼檀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上下顺气。
周嗣宗冷漠垂着眸,吐出两个字:“抱歉。”
“我不习惯别人上来就对我动手脚。”
“你个杀人犯!你个杀人犯,你不准靠近我姐!”他嗓子嘶哑都要呕血。
戚盼檀推着他肩膀:“你先起来,刚跳完河,我身上很湿。”
周嗣宗不要命地带着她从那座桥上跳进了河里,衣物都湿透了,十几度的天气,肌肉无意识痉挛。
“呜……上车,我把暖风打开,姐,快上车!”乔休尔抓住她冰凉的胳膊,周嗣宗紧随其后。
可等待把戚盼檀送进车里,乔休尔却转身张开手臂拦住周嗣宗,红着眼怒气冲冲:
“你不准再靠近她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再接近我们,我今天就当没看见过你,趁我还没有后悔通知警察之前,赶紧走开!”
周嗣宗笑眯眯走近他,逼人的身高需要乔休尔仰视,这种姿势难免有些屈辱,但他仍是一副硬气的态度,佯装凶狠。
直到他的腰被一个坚硬的物体给压住。
乔休尔低头,发现一把黑色的枪压在他的肚脐上,眼神瞬间就变了。
“乔休尔,我不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
男人大言不惭,残忍变态地笑,露出独有的杀人狂魔特征。
戚盼檀降下了车窗,没看到他们在干什么,就是觉得这距离近得有点过分,乔休尔脸上的压力显然很大。
“乔休尔,不用拦他,我答应过他,陪他走到波季的港口,到了那里分道扬镳,他就跟我们没有关系了。”
周嗣宗眯着眼加重了微笑,阴森可怖,不动声色将枪收回,绕到驾驶座,开门坐了进去。
乔休尔陪着戚盼檀坐在后排,说是戴里斯帮他来到这个国家寻找她的,他很担心她。
但乔休尔却没有第一时间跟戴里斯汇报,他已经找到了戚盼檀,他想再多赖在她的身边待一会儿,不想让那通电话打断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重逢。
乔休尔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闭着眼睛一声又一声地喊着她姐。
戚盼檀捏着衣角对准空调的出风口,不厌其烦地嗯声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