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撕开自己的伪装,语气凶狠,「林羌,我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回他,「所以呢?」
空气凝固,山风抚过。
我伸出双手捧着他脸,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真诚的说,「你真很好看,比我见过的都好看,除了这一点,我没觉得你不同。」
他惊愕的视线慢慢收回,恢复了往日清冷,只是无措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情绪。
大概是想掩盖刚才的话题,他视线停留在我肚子凸起的部分,「你怀里是什么?」
「你说这个呀。」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衣带,怀里被裹在棉布的小羊崽子正在昏昏欲睡,就这样显露出来。
「本来我是先看到它,羊水还在身上,显然是刚出生被丢弃的,就两只手这么小。」
「原先我想放着让德吉照顾,结果这小家伙走路不稳,一瘸一拐的跟着我,把我当它妈,根本赶不走,索性我就揣上了。」
阿择歌木抬手揉了揉小羊羔头顶的炸毛,「你救了它。」
这话突如其来,又带着肯定,让我心里涌入一丝暖意。
我摸着羊羔崽子,不自觉的笑了,「是啊,我救下了它。」
雪山高海拔,将他的话由远及近的传来,他问我,「林羌,你究竟为什么到这儿来?」
他眼睛不肯放过我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想从我的表情里窥探到一丝不同。
我大大方方的扬起笑,抱着怀里的小羊羔,享受着此刻吹来的山风。
「我随父姓林,单名羌,」
「羌于古代族群是在西北。」
我侧眸,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为你而来。」
「所以我早来,晚来,都是要来的。」
「或许有一天,我的尸骨将葬在这里,被秃鹫撕咬,喂饱它们,然后我的血侵入这片异乡,我得唤她一声母亲。」
「又或者,」止了止,我话锋一转,抬手指着曜日,一路向南。
「听说南方的苏州很好看,要是我救下你,我因此活下来,那我就南下,去看看古桥为什么存在,去吃一碗素面,做一个自由人。」
阿择歌木眼睫轻颤,却未言一句。
可我却讶然的看向他。
因为系统此刻正和我报喜,「他的黑化值持续下降,已经稳定在百分之六十。」
回过神,我欢喜的将小羊羔放进阿择歌木怀里。
对上他诧异且干净的双眼,我说,「快暖暖,这小家伙身体热着呢,你身体才好,别着凉了。」
系统有说,「现在百分之五十七。」
!!关心一下就这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