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不好么?不能偷跑出去的绯,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被仙界遗忘的无名女仙,只有他记得。
但星悬圭角不露。他说:
“这里,总归是太窄小了。”
“不小!”绯不知又想到什么,小羊似地蹦到他面前,“因为星悬很高。”
他不禁笑起来。绯虚大他几万岁,行为处事却时时好似赤子,这样的人,却能令他的兄尊,枕鹤天君要令其幽囚万载?
但星悬心思重。只说:
“也许兄尊已并不介怀。”
“你还是让他介怀吧。”绯笑起来,“我可不望着他释怀了,毕竟那婚约,还算个数。”
绯的态度很直白,她不喜欢显贵的天君。这是一点勾人的希望。星悬希望被她喜欢。
他旁敲侧击:
“兄尊他,也算良人……”
他究竟是年少。脱口而出这句话时,就像忘了他和绯之间还有过鱼水之欢,兄尊知道了会如何?他不管。眼前人若瞧出他那点幽微的心思,他也不在乎。少年人只求真心。
但一颗“心”,她有么?
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日光充沛,照得人昏昏欲睡,连同她此时的口吻也显含糊。
她笑着说:
“可是我只喜欢星悬这种。”
一瞬间,少年的心砰砰直跳。他不敢去看她,觉得冒犯,但心在胸腔里狂跳的巨响渐渐无法压制,他低下眼,只去看绯裸露在外的一小节白腕。
一节在轻纱间忽隐忽现的柔白,只是看到,想象,便可感受到那次的温存里,指尖上触摸到的回弹。
真是罪孽。星悬立止了这将要满溢的绮想,那次是错的,再想,便是不知廉耻。
但心是无法控制的。即使闭上眼,他日思夜想,绯的身影早已在脑海里凝固成形,叫他欲火焚身,无法自拔。
星悬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红。
“你看起来不舒服。”绯问道,“难不成,前几日的蛊毒也传给你了?”
绯不爱干等着,她站起来,从石桌边走到星悬的身前。只是刹那,幽香扑鼻。
他马上说没有。绯离得实在太近,而星悬又恰巧坐下,逆着光线,他微窥到不小心被日光照出形色的她的淡色里衣。
星悬撇转视线,语气同脸色,一样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