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面沉如水,薄唇紧抿,竟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不出口。
最终只摆了摆手。
“下去吧。”
伊诺克深知要给霍缙川自己想通的时间和空间,也就听话地出去了。
“家主保重。”
霍缙川烦躁地扶额,极度的茫然之色将他围困的水泄不通。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伊诺克将他的全部私心都琢磨的分毫不差。
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呢?
大抵是郑媗示弱提出要服侍他的那夜,他没给她吃助兴药,才有了惊人的发现。
也或许是更早。
他放纵自己沉沦在欲望的海洋里,以此来作为满足自己私欲的理由,也趁机掩盖他的无耻和下作。
还有,他真的完全信伊诺克了吗?
伊诺克说,郑媗难以有孕,他就全然相信,从而免了那一针,让种子成功发芽。
有了今日的棘手之事。
说到底,他何尝不是在顺水推舟?
时至今日,霍缙川都有些恍惚,强抢、施暴、囚禁……
这些往日里他最不屑的事,如今他都做了个遍,并且还想继续做下去。
多年教养,都喂了狗!
郑媗幽幽转醒时,甫一抬眸,就看到床边坐了个高大的身影。
只是看着,都觉得压迫感十足。
“啊!”
她顿时吓得清醒,惊惶地抓着被子将身体往后缩,可惜浑身乏力。
无措的脚趾蜷缩在一起。
下一秒,脚趾与床单亲密接触的感觉让她警铃大震,心头陡然涌起一股寒意。
是谁动了她的鞋?
一只有力的炙热大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回扯,不悦微重的音色响彻在耳边。
“慌什么?”
霍缙川见她一副见到鬼的模样惊慌失措地往后躲。
怎么,他就这么可怕?
郑媗眸色微动,细密的睫羽扑闪,使劲挣开那股钳制住她的力道,语气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