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结霜的玻璃,在斑驳的手术灯上折射出诡异的彩虹。她转动脖颈——这个动作比记忆中多出三节脊椎的响动——看见自己裸露的双腿像被玩坏的套娃般歪在五米开外,断面处露出粉红色球窝关节。 “早安,我的斯涅戈罗奇卡(雪姑娘)。”瓮声瓮气的女声从头顶传来。手术灯突然亮起,奥尔加虹膜上的冰晶瞬间汽化。三百斤重的身躯堵住整个门框,玛鲁夏·彼得罗芙娜穿着沾满油彩的护士服,胸牌上“首席美容师”的字样正在剥落。 记忆如同无数锋利的碎玻璃片,无情地扎进太阳穴,每一片都携带着痛楚与恐惧。昨夜那场绚烂演出结束后,化妆间内一片寂静,只有更衣柜里悄然伸出的麻醉针,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无声无息地带来了灾难。奥尔加的意识在麻醉剂的侵袭下逐渐模糊,她奋力想要保持清醒,却只能感受到身体逐渐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