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空青一愣,接着便有些不舍得,劝道。“公子,这鸟儿平时可爱极了,模样还讨喜。夜里从不乱叫,乖得很……”
疏长喻听着他夸赞这鸟儿,心里刺挠挠地不舒服,像是空青正当着自己的面喋喋不休地夸赞景牧一般。他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打断道:“放了去。”
说完,他便站在那儿,摆出了一副要盯着空青将鸟放了才罢休的姿态。
空青无法,只得去找了钥匙来,打开了那鸟儿小爪上的桎梏。
却没想到,那小胖鸟张了张翅膀,只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便又将翅膀收回绒毛里,仍旧站在那里。
空青噗嗤笑出了声,对疏长喻道:“少爷您看,这鸟是舍不得您呢!”
疏长喻看它这怡然自得赖着不走的模样,一时间和景牧像了个十成十。
他沉着脸走上前去,抬手要将这鸟驱赶开。
那雀儿委屈巴巴地啾啾叫了两声,扑腾了几下,便落在疏长喻的书桌上,又不动了。
它懒得飞都不愿飞一下,就蹲在那儿歪着头,拿一双无辜的黑亮亮的眼睛看向疏长喻。
疏长喻眉头皱得死紧。
这谁捉来的小动物,还真是随谁的个性。这一副赖下不走的小无赖模样,活脱脱就是翻版的景牧。
疏长喻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管它,径直自回了卧室。
空青见他不再跟这小动物较劲,心下一喜,连忙将那书桌上卧着的小雀捧起来,仍安置在廊下的架子上。
“少爷不是不喜欢这小鸟儿?”一侧一个丫鬟见他做的这一串事,提醒道。“你仍将它挂回来,岂不是要惹少爷不高兴?”
“你看少爷此时不喜欢,可之前哪里见过他不喜欢?”空青闻言,胸有成竹地笑道。“还不是整日喂食喂水,宝贝得紧。你看吧,不过一时的,以后少爷定是仍喜欢它的。”
——
这日下午,方轮值完的戴文良便溜到了将军府来。
“我就说你小子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人!”戴文良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你看吧,就是那老匹夫陷害你!”
“那我还真谢谢你信任我了。”疏长喻笑道。
“若不是你身体不好,做不了武职,我定要让你把这官辞了,跟着你哥哥带兵打仗去!”戴文良又说。“这帮文官一个个的,什么玩意……”
疏长喻提醒道:“不可以偏概全。”
“呸!你还替他们说话!”戴文良愤愤道。
“一码归一码。”疏长喻不赞成地说道。“你这般说,岂不是将好人都冤枉了?”
戴文良撇了撇嘴,不再同他说这话题了。
“我今日原是想给你带壶望月楼的杏花酒,来给你庆贺庆贺。”戴文良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前两日,我叫几个兄弟带着上了那春水巷的青楼里去。那儿有家青楼,杏花酒比望月楼的好喝多了!”
“你去青楼?”疏长喻登时笑出了声。“怎么,你是不怕你那醋性大的谢二小姐不高兴了?”
“呸!”戴文良一掌拍到他肩膀上。“上青楼去又不是只做那档子事!我们几人不过是去喝酒听曲儿,跟去酒楼没什么分别。”
疏长喻噢了一声,道:“戴公子也学会行那风雅之事了,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