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豪迈爽朗的惠,遇到国家的补助却消极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果这就是所谓大正出生的典雅和矜持,拜托赶快丢掉。为了这种无谓的尊严而没了命,算什么?
“你是想和循规蹈矩一起殉情吗!生活保护就是为了惠婆婆这样的人设立的。惠婆婆不用,谁来用?”
“可是……”
焦急渐渐转化为带着热度的怒气。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听好了,惠婆婆,明天一大早就到盐釜的福利保健事务所去申请生活保护。既然你说门槛高,我就陪你一起去。要是你说你不写申请书,我就算硬拉着你的手也要你写。”
“你可别这么做。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算要拿绳子套在你脖子上,我也要带你去。”
“你会不会太粗鲁了?要是官官看到,不知他会怎么说。”
“我和官官都不要你死!我们都当你是亲妈!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利根吼了之后才惊觉,但已经太迟了。
惠似乎为难着不知如何反应才好。
唉,算了。
惠要怎么看待自己和官官都没关系,只要她能得到最起码的生活保护,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终于,惠用挨了骂的孩子般的眼神瞪着利根。
“什么带我去,你明天也要上班吧。要是为了这种理由请假,叫我良心怎么过得去?我可不要欠这种人情,你不要跟来。”
听她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毒舌,利根才稍微安心了。
“一定要去哦。”
“你还真啰唆。”
下一周,利根来找惠,一进屋顿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