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兄长不说,该是也想知晓嫂嫂反应的吧?
……
“还当时间紧迫,你恐要自顾不暇。”
裴怀慎开口道,“看来你准备得很是周全。”
要是明霞珠没有备用,他送的礼物里还有凤凰萃。不过,谢惊尘大概不会想用。
谢惊尘侧目,道:“你也说了,一辈子就成婚一次,自然要万无一失。”
裴怀慎展开扇面,点了点头:“费劲曲折走到这步,当是如此。”
弯弯绕绕,她还是嫁给了最初的婚约人选。
果真宿命么?
裴怀慎敏锐察觉到谢惊尘并不怎么想在对话中频繁地说起尹萝,不动声色地提了一嘴才城门口遇见的萧玄舟。
“你们家和尹家都送了歉礼,他又来送贺礼和新婚礼。”
裴怀慎“唔”了一声,“你这宾客位置怎么排?要么把我放在他那桌?”
谢惊尘:“你当真?”
裴怀慎再度点头。
“我以为你与他水火不容。”
裴怀慎深以为然:“关系不好才要看他的笑话。”
“……”
谢惊尘大约不能体会这等乐趣,还是给面子地将他们排在了一桌。那宾客名单裴怀慎看过一次,泰半是预料之中的人物,谢惊尘平日甚少沾酒,这回婚宴估计是跑不掉。
裴怀慎来过绥游,该去赏玩的地方上回便去了,无聊之余不免觉得自己来得太早了些。
多日以来尹萝未曾露面。
梧桐院深,真将她锁在了里面。
裴怀慎去找谢惊尘下棋,知晓他一定在梧桐苑。
门口的护卫向他致歉:
“成婚前夜,习俗要新人待在一处。我家大公子今夜实在不方便赴约。”
……噢。
绥游确实有这么个习俗。
裴怀慎望一眼上方悬挂的红灯笼,想绥游这习俗真是奇怪,既不让成婚当日新人携手出门,又要婚前一夜整晚地待着。
走到分开街道的河前,萧玄舟与秦家公子自一家酒楼交谈着出来。
秦家掌的是东洲最南边。
裴怀慎懒洋洋“吁”了一声,抽出那张花笺,将它投在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