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气笑。
但好在是憋住了,依旧是简单的两个字:“好的。”
于是气氛沉默下来,陈越也不再想看见我这张脸,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我离开。
我转身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就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宋雪撞了个满怀。
嘶——
好疼!
我的头上立刻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疼痛到失去语言系统的管理能力,而那个端着咖啡的又从善如流将滚烫的液体尽数洒在了我的胸前,剧痛无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在我弯腰捂住胸口的时候,头顶传来宋雪惊惶的哭腔,“路姐姐你没事吧?”
又一次发生争执,这一次事关陈越的心头好,他急忙站起来绕过我走到宋雪身前,语气亲昵,毫不走心地责备:“怎么老是这样莽撞,烫到了没有?”
宋雪可怜巴巴地开口:“我没事,只是路姐姐她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肯定很痛吧……不然为什么不起来?她本来就不喜欢我笨手笨脚的,这下子又要怪我了。”
陈越哪里看得了美人落泪?
我缓了半天才颤巍巍站起身来,又见陈越满是嘲讽:“路钦,装够了吗?”
我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陈越还在继续挖苦:“你从来都是身强体壮,被小雪撞了一下真有那么痛吗?”
如果是以前的我,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的我,胸前少了一块肉。
那是在被侵犯的时候,让一个变态活生生撕咬下来的。
当时我是怎样的哭喊求助,是怎样的痛彻心扉,没有人知道。
只有我咬紧了牙关,从心里把陈越千刀万剐了一百遍。
我又回想起那人咀嚼血淋淋的生肉时,发出的怪笑,同伙嫌弃他太过埋汰,将他一把扯开。
而我依旧在泥潭中遭受着无止尽的折磨,余光是食髓知味的贪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