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长楚眼睫略垂摇了摇头,又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拿水瓢添热水到桶里,兑上冷水调好水温提去澡房。
蒋辽莫名转回头,过去打开饭锅看了眼,合上锅盖后转身坐到小灶前。
姜汤刚熬上不久,等煮好后,他就着灶火的暖气差不多将头发擦的全干。
廉长楚洗了澡出来时,倒在碗里的姜汤热气散的正好。
姜汤是给蒋辽熬的,他出去没多久喝不喝都行,蒋辽端过来后廉长楚还是抬手接了。
门口的走道有些风吹进来,廉长楚喝了姜汤,坐到堂屋的走道旁擦头发。
蒋辽看了眼过去,发尾还在滴水,转身去找了块干布。
出来坐到旁边给他擦头发,依然手法粗糙。
廉长楚刚才把背筐的凉粉果和凉粉草拿出来,看到里面有几簇连根的陌生野植,被单独隔开放在树叶上。
今日熬药时看到药方,廉长楚若有所思后,和药材对比完发现差了一味药。
廉长楚低垂着头,任蒋辽给他擦头发,想到这他回头看蒋辽。
在蒋辽不解看过来后,他起身走向旁边贴墙而放的背筐。
廉长楚拿着那几簇野植走回来,站停后居高临下看过来,蒋辽就知道瞒不过他。
对视一阵后,见他隐隐有些生气,蒋辽便简单说起。
“钟大夫说这种药长在山里,只能用生的,他们那里没备有外面也没有的卖。”
“既然进山了,顺道看看能不能找到,不过我只在书上看过,不确定是不是这种,明日得过去问问。”
他简而又简几句交代完,然而廉长楚听完就抓住了关键。
只简单在山里就能找到的草药,钟立辰会提前备上,绝不会让他们自己去找。
摘凉粉果的地方进山后不需要走多久,就是再往深了走,见天黑了蒋辽也足够有时间赶回来。
更不可能那么晚还在山里。
他怕是专程进去深山,才执意不让自己一起去。
廉长楚捏紧了草药的根须,默不作声看着蒋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