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正贴着江饮冬的大家伙!
还不安分地蹭了蹭。
江饮冬静了几息,狠狠地闭了闭眼。
而后,一把握住横在腿上的一截尾巴,甩到了床上。
鱼尾打在床板的动静不小,魏鱼没醒,拖着尾巴翻了身,不舒服地蹭动两下。
江饮冬在黑暗中睁开眼,鼻尖弥漫着艾条燃烧的淡烟味儿。
有点熏人,他整夜未眠。
隔壁吴家。
吴婶子起夜,回屋时看见自家女儿窗户上透着光,她猫着腰贴在门上听了一会。
没听出什么动静,吴婶子轻轻推了门进去,把吴秀枝吓了一跳。
“娘,你怎么来了?”吴秀枝瞧了眼屋外,小心把她娘拉进屋。
“还不是瞧见你大半夜不睡,不晓得的还以为你屋里有人呢。”吴婶子坐在床边,瞪女儿一眼。
吴秀枝和李秀才成亲的日子定在秋收后,日子不长不短的。有未婚夫婿的姑娘大半夜不睡觉,她当娘的能不晓得是什么心思嘛。
吴婶子拉着女儿的手一拍,笑着说:“这大晚上的,我闺女还思春不成?”
吴秀枝不是平日脸红模样,她摇摇头,迟疑道:“娘,我怎的觉得,李郎对我不如以往热络了?”
“没出嫁的姑娘就会瞎想,”吴婶子对女儿道,“我前儿不是还见你俩走一块,人家秀才是要念书的,哪有闲工夫老是陪女儿家家谈情说爱。”
吴秀枝咬咬唇,“我就是觉得不一样嘛。”
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不敢和她娘说。
李郎这次放农忙假,能和她见面的时候比以往多,却是一次也没有主动找过她。
还有那档子事,李郎以往见了她,眼睛都黏她身上了,那种浓烈的喜欢她感受的清清楚楚。
可自打农忙假以来,李郎一次也没找她做那事儿,看她的眼神都变淡了。
“和你娘撒什么娇,”吴婶子没眼看女儿的这样,只觉得她小女儿家的心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