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娘撒什么娇,”吴婶子没眼看女儿的这样,只觉得她小女儿家的心思多。
“你多说几句好话哄哄那秀才郎,还有秀才给你写的那诗词,多找宁哥儿背背念念,这不得了。”吴婶子指着桌子上摊开的几张纸张,秀枝半夜还开着灯,定是在看这书生爱念叨的东西。
吴秀枝不识字,自从和李秀才定了亲后,她便拿着秀才给他写的诗,找宁哥儿解释一番,还跟着念,直到背下来。
李郎看见他会背书的模样,眼睛亮的很。她背下的诗词,等同于他们之间传递的丝丝情谊。
这也是她一直和宁哥儿走的近的原因。
“我就是心里没着落,不踏实。”
“你和宁哥儿走的近,多学学他,心思一半露出来,一半藏底下,半勾半吊着,别把一肚儿的欢喜都给秀才瞧了去。”
吴秀枝讷讷点头。
这点子男女之间的事,都找到娘头上,还要娘提点,吴婶子瞧着自己女儿多少有点拎不清,真是被秀才迷的紧。
她没多想,回房后,吴秀枝坐在床边愣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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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麻麻亮江饮冬便起了床。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将背后黏死紧的人鱼掰开,去井边打水给鱼缸换水,捞起鱼塞进缸里自己躺回床上,闭眼呼出一口气。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因此,压根儿没去看那条尾巴,也没发觉上面的异样。
午后,江饮冬进屋问魏鱼做不做凉皮。
魏鱼趴在缸边,脑袋枕着胳膊,摇了摇头。
江饮冬浓眉一挑,往鱼缸边走。
魏鱼虽称不上勤快,却也不是懒蛋。
甚至因为常在缸里憋着,见他做点什么,都想凑过来搭把手。
倒是从来没嚷着出去,也没说过嫌弃水缸,要换个大的。
他走近一步,魏鱼蜷着身子往缸里缩一分,尾巴全部藏在缸里,外面瞧不到一点尾巴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