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看似谦卑的两个字,但沈经年却是咬牙切齿,给了旁人一种他方才说的不是“不敢”,而是“威胁你又怎么样”的错觉。
楚峥宜与沈家兄妹二人在那含情脉脉的相看两厌,谁也不肯让步,然而一直默默不说话的楚峥越的眼睛却落在了沈经年的胳膊上。
他微微蹙眉。
这沈经年……
这几人之间剑拔弩张的,便一时僵持住了,弄得个赵宪和孟逸是面面相觑愣在原处,不知该不该出口打圆场。
正尴尬之时,却见楚峥越忽然一箭步上前,眼疾手快,一把便扯下了楚峥宜手上的白绷带。
“兄长……!”
楚峥宜来不及阻止,手上的绷带已尽数落了地,露出了绷带下的腕子来。
那腕子上果真带着伤口。
然而赵宪看着那伤口,只惊喜了一刹便失望地耸下了嘴角。
楚峥越随手将那绷带丢到一旁,抱臂倚着门框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道:“前日狼群来袭,峥宜同狼群搏斗时不甚被狼牙伤了手腕,虽说贯穿伤称不上,但瞧着只怕是让诸位失望了。”
他说着又不着痕迹地扫了沈清漪一眼,却见沈清漪的一双眼也深深地在望着他。
她冲他微微一挑眉。
似是在说:放心,早猜到了。
楚峥越的嘴角上挑出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又迅速压了下去。
沈清漪道:“既然楚二爷的手受了伤,也该早些歇下才是,怎的还强撑着狩猎?还请王爷派个大夫来为楚二爷诊治才是。”
她看向赵宪,赵宪正盯着她的脸出神,闻言连忙点头道:“欸,欸,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沈清漪忽然转过头来。
她一双眼望向张头领。
“张大人,你不是说有三个人不在屋中么,不知那剩下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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