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全天下的男人无论年龄多大,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面试官是个年轻男人,最初的行为举止倒是正常,可谈到最后,他就开始动手动脚了。
陈文清蒙了,明知要躲开,但身体跟不上脑子,楞在原地,让男人的手摸到了腰上。
不料,一个炸裂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男人的不轨预谋。
钟月打烂了一个玻璃水杯。
她越过一地的碎片,牵着陈文清的手往外头走,那个男人才回神叫嚣道。
“喂,你们别走,要赔钱!”
钟月头也没回地说道。
“赔你妈。”
电瓶车开得飞快,陈文清闭着眼,感觉到睫毛和头发都在往后脑勺飞去。
她知道危险,便紧搂着钟月的腰,喊道。
“阿月,你别生气了。”
车子缓缓开进一个广场里,商场的巨型led屏幕正播放着一出电影。
钟月看着屏幕下方,一个老人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背心,骨瘦如柴地蹲坐在地上,手里拽着一把线,头顶飘着各种卡通气球。
他是个透明人,站起身吆喝几句就坐下,接着起身吆喝几句又坐下。
他脸上的皱纹犹如重峦迭嶂的山谷,厚重的眼睑压在一双眼睛上,似乎只能通过一道黑色的缝隙往外看世界。
“小姐,您要不要气球,我去给你买一个。”
陈文清往老人那儿看过去,答道。
“我要那个粉色的花。”
陈文清坐在车上,看着钟月与老人在比划什么,两人你推我攘的,像起了争执。
随后,她看到老人的笑容,忽然就明白了。
钟月牵来了两个气球,一个粉色的花,一个红色的花。陈文清接过粉色的,笑着问道。
“气球多少钱啊?”
“不贵,十块一个。”
“你给人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