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嘴巴一扁眼角一耷,瞬间变成自己头像上那张委屈巴巴的水獭脸,“干啥骂我啊……”
问完想起来了。
啊,这好像我骂别人的话。
不仅骂人家脑子被海鸥啄了,还让人拿几把想想这叫什么话。
“可这都是我私底下说的,咋传到他耳朵里去的?啊——龙龙!”
“不是,他还真就原话复述了?行吧,也是个实诚孩子,随我了。”
他嘟嘟囔囔地抄完最后一遍。
上午在靳寒休息室睡觉时姿势过于狂放,头顶被压出来一个跟包子尖儿似的小揪。
靳寒把手放上去,拍扁了那个揪儿。
“你那个徒弟以后不要再用了。”
裴溪洄被整懵了。
“……哥你啥意思?”
“字面意思。”
靳寒直截了当,不容违逆,“我给你派两个助理过去,有需要和人交涉的事情让他们去干,你徒弟性子太直了,早晚会出事。”
“不用吧,我没什么要交涉的啊,就进茶、卖茶、送茶,龙龙虽然脑子不太灵光,年纪小呆呆的,但好在勤奋肯干,还是说——”
他欠兮兮地靠过去撞撞靳寒的肩膀,一副被他发现惊天大秘密的表情,“哥你不喜欢他老在我身边呆着?吃醋了?”
“你就当我吃醋了吧。”
靳寒垂着眼,看不出情绪。
“嘿嘿,真吃醋了啊?”
裴溪洄暗爽地在桌子下跺了跺脚。
“回去我就招个助理,让龙龙干回老本行,再在茶社边上给他买套房让他单住,好不好?”
靳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裴溪洄还当他傲娇,哥俩好似的拍拍他肩膀:“你不喜欢他在我身边就早说嘛,早说我早给他买房让他单住了,在我这儿谁都没有我哥重要啊,我都不舍得让你喝这口酸醋的。”
靳寒“嗯”一声,状似随意地问:“他知道你不能吃花椒吗?”
“可能知道?我有一次吃外卖误服了花椒,狂吐,被他看见了,他还问我都有什么忌口。”
“你告诉他了?”
“没,你不是不让我说吗,我就只说我不爱吃那些味道重的大料,也没特意提花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