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兰时要拉他袖子的时候,卫玄序下意识地一挣。
他脑海中第一反应不是怕他发现这些伤口,而是怕肖月发现,肖月亲手写的那个“平安”,被他给弄不见了。
肖兰时嗔责:“你躲什么?”
卫玄序嘴硬:“我没有躲。”
肖兰时不满:“听有信哥说,你引药的伤就在左手,怎么?怕我看见?还有,有信哥跟我说,他……”
卫玄序听得莫名烦躁:“有信哥、有信哥。刚醒来就有信哥,他说什么你都信,我去把他叫来陪你,我在这里多余。”
“你生什么气?”
卫玄序:“我没生气!”
肖兰时一指:“那你辣么大声音干嘛!”
卫玄序应声:“我练开嗓还不行吗?!”
“嗤。”下一刻,砰!
卫玄序神色复杂地看着肖兰时因为笑他,又一脑袋碰在了床围雕花上,又捂着脑袋疼得龇牙咧嘴。
接着,烦烦躁躁地把肖兰时重新扶好。
肖兰时痛着脑袋问:“还走吗?”
卫玄序没什么好气:“江有信来之前,我暂时在这里代替他。”
“怎么不叫江公子了?师父你礼节呢?你修养呢?”
卫玄序咬牙切齿地看他,而肖兰时笑得一脸坏水,恨道:“我没修养。”
肖兰时立刻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故意双手拜了又拜:“师父你终于能正确地认识自己了!苍天有眼,你终于知道你自己没什么素质了!”
“你……!”
卫玄序抬手假意要打,肖兰时连忙嬉皮笑脸地躲闪。
“哎哎哎!师父我还病着呢!你这一打给我打严重了怎么办?”
两个人又胡乱闹了好久,气得卫玄序恨得牙痒痒。
肖兰时忽然道:“感觉好些了吗?”
卫玄序被他问得一怔,以为他说的还是引药的事:“我又不是百花疫,一株草药而已,没你那么娇弱。”
肖兰时摇摇头:“不是啊。”
说着,把身子向被窝里一缩,而后开始像个小王八一样旋转,一直转到卫玄序的身边,头枕在卫玄序的大腿上,自下而上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