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玉衡军中老帅出动,方能捕得一两头。”
“我们从哪找去啊!完了完了完了!”
狂呼三声完了后,王敞又道:“林校尉啊,你死得好惨。”
他蜷腿跪着,小寡妇哭坟似的拍地。
武二方才也心灰意冷,被他哭丧得心烦从后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
韩烈抬起一点的脚尖放下,他又转头看老大夫。
“其他东西能代替吗?”
在雒阳时,韩烈得了林校尉颇多照顾庇护。
他抱着一些希望问道:“瑶草,可有效用?”
郡守私库中最珍贵的就是几株瑶草,韩烈绝大半献给了秦璎,只留了一株在手边以防万一。
老大夫并未直接反驳,拈着稀疏的胡须眯眼沉吟片刻后遗憾摇头。
“瑶草祛百病美容颜,可解肥遗蛇毒需蟾酥拔毒强心脉。”
他突然眉毛一跳,想到些什么:“若有异兽耳鼠,或也可行。”
异兽耳鼠其形如鼠,菟首麋身,以其尾而飞,食之御百毒。
相比起上古凶兽蟾蜍脓疣里的蟾酥,抓耳鼠这种稀有的小异兽也显得跟喝凉水一样简单了。
王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耳鼠,这个倒是可以试……”
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环视韩烈武二几人,两颗豆大的泪水从他眼角挤出。
“这七月间河西地界,去哪寻耳鼠去!”
且不说云武城外聚集的异兽和耳鼠稀少,只说时机完全不对。
耳鼠从来只在冬天活动。
王敞抹着眼泪,又蹲下去哭丧:“林校尉啊!”
他哭得真心实意,却让人莫名想打他。
武二咬牙盯着他的天灵盖,拳头捏紧又松开数次。
最终愤愤一甩手,背开脑袋也掉了几颗男儿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