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愤愤一甩手,背开脑袋也掉了几颗男儿泪。
韩烈却抿紧嘴唇,寻到李主簿。
“李先生,郡城中有不少大户,可能求得耳鼠?”
至于蟾酥,雒阳皇家内库或阀阅之家才能有。
倒不如想想更实际的耳鼠。
李主簿点数着手中竹简,脑子里思索了一圈才道:“段氏或许有。”
恐韩烈这外来人不熟悉情况,他解释道:“段氏为云武九姓之首。”
祖上出过万石的太尉,是地方豪强。
若问谁家有资历豢养耳鼠这种药用异兽,只怕还得看段家!
李主簿莫看胡说八道时疯疯癫癫,但事情若跟上神无关,他还是很理智专业的。
得了准信,韩烈心中一松,谢过李主簿便要离开。
但身后传来李主簿的声音:“段氏虽没落了些,却不改骄矜。”
“韩队率,若只以队率之身上门去,只怕对方不会太友善。”
这种半没落的大家族最是傲慢,看人啊,看的是头上戴的官帽,看的是出身。
李主簿不知韩烈底细,但估摸着门第不会太高。
接触段氏这种豪族时,身份低太吃亏。
李主簿斜了一眼堆放在前庭的那些橡皮筋。
似是无意般说道:“自饥荒起,段氏移居云武城南五十里的堡坞。”
“若能得些筋索制弩自保,想来……对方是愿意做这个买卖的。”
韩烈跟随他的话语,视线扫过秦璎给的一院橡皮筋。
他忽而摇头,毫不犹豫转身离开:“城防重器,岂能旁落?”
这些地方豪族本就像是一只只趴着吸血的臭虫。
韩烈绝不可能违背原则,用城防重器跟谁做买卖。
他步子迈得大,打了个呼哨号令士兵集结。
当对方不是可以好言好语说服的对象时,武力也不失为一种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