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礼怎么把肩膀转后面的怎么放回来,吐了一口气,抬头——
“怎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花?”陈礼抬抬下巴,说:“看谢蓓蓓量地。”
谢安青“嗯”了声,手指毫无征兆从陈礼眼前闪过,她感到下巴被轻轻一勾,疼出来的冷汗掉进谢安青手心,被她顺势攥住装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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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确实如谢安青所说,路西这片地不到半小时就量完了。
但结果超出所有人预料。
“不可能啊,怎么会是我们占了东谢村的地,还一占近三米?”
“肯定是量错了。”
“没错,我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
“我们什么时候占的?”
十几年前修西侧河道的时候。
村里老书记卸t?任之前和谢安青提过这件事,说是当时修河道占西谢村的地太多,他们就私下商量,面上还是按照标准分,但实际测量的时候会把河道占的那六米均分在东西两村。
这个做法在当时是出于公平的,后来平交道、东侧河道一修,东谢村就多吃了两份亏,但又不能把这事儿直接摊开了说,肯定会降低大家对村部的信任。
老书记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让谢安青找机会把地拿回来。
谢安青也没什么好对策,想找个既冠冕堂皇,又不坏老书记名声的办法没那么容易,她就一直放着。
今天西谢村的人自己撞上来,两全其美。
谢安青说:“一周时间重新划分地界应该足够。”
谢蓓蓓适时把誊好的清单递到西谢村书记跟前,他不接也得接,推诿着说:“马上到下一季播种了。”
“嗯,那就三天。”谢安青说:“人能等,种子不能。”
“蓓蓓,留一下谢书记电话,三天之后的这个时间,准时跟他核实进度,确保所有地界都已经重新划分好了,再根据实际面积采购种子和肥料,明白?”谢安青说。
谢蓓蓓:“不能更明白!”
地拿回来,村里人的气就出了。
只给三天时间,既要协调村民,又要重划地界,西谢村书记还不愁死,这样她姑的气出了。
刚刚陈老师好像也很猛。
啧。
乳腺突然就通畅了。
两拨人各回各家。
回去谢安青开陈礼的车,谢蓓蓓骑谢安青的电动车,一到村部,所有人都围上来询问情况。
谢安青把谢蓓蓓推出去挡着,朝谢秀梅使了个眼色。
谢秀梅立刻会意,跟谢安青一起出来。
“山佳怎么样?”谢安青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