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该伤害他的,分手那天她说出的话太伤人了。
眼下觉得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了!
宁月深吸了口气,起身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手。
算了算了,就算是她这辈子欠他的,还不清了。
夜晚寥落,外面漆黑一片,偶尔能听到路上穿流而过的汽车的声音。
宁月没有一丝睡意。
这一晚上她思索了很多很多事情。
大概就是在他身边的时候,高兴是真高兴,但是忐忑也是真忐忑。
她不愿想多了,可是身边的人平稳的呼吸声,让她觉得莫名的战栗。
就算等他醒过来,知道自己的情况严重之后,哪怕是发脾气,自己也是不会走的了。
次日清晨。
陈勉来送早饭,顺便问了问傅邺川的情况。
宁月神色恍惚的说了,陈勉点了点头,又去了医生那里。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
傅邺川刚好醒过来。
他脸色沉沉的,带着几分不知所措,想从床上下来,却一不小心撞到了床脚,发出一声闷响。
他的面色瞬间苍白,摸索着想要站起来,一声不吭。
宁月见状,心里抽痛不止。
他连句话都不肯说,无非是怕别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可是他们都看到了。
宁月沉默片刻,心里的愧疚不减反增。
陈勉顿了顿,敲门走进去,顺手抓住了傅邺川的胳膊:
"傅总,是我。"
傅邺川微微一愣,神色松了一下:
"情况怎么样了"
陈勉默了默:"不是很好,左眼的视网膜受到牵连,所以不能视物是正常的,您尽量不要用眼。我已经联系了瑞士的专家,他们马上就会过来给您做全方位的检查。"
傅邺川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么的惶恐害怕。
他以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