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按照宁月的脾气,恐怕担心自己缠上她,应该早就走了。
他苦笑了一声,嗓音低沉:
"你去俱乐部打声招呼,虽然我的伤是宁月打的,但是我不追究她的责任,让俱乐部也别打她的主意。"
顾客在俱乐部里受伤,不管怎么说,俱乐部都有间接的保护义务。
客人受伤,俱乐部难逃责任。
但是按照他们的尿性,就会竭尽全力地先安抚好傅邺川这一方,然后再去追究让傅邺川受伤的人。
风险转移,一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既有了名声,还保留了责任。
陈勉点了点头,不过想起他看不见,立刻就应了一声:
"傅总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他看了一眼宁月,欲言又止。
随后看向了傅邺川:"那我给您找个护工照顾吧,这样方便一些,公司的事情我会打电话说的。"
傅邺川略一沉吟,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房间里沉沉寂寥。
陈勉走后。
傅邺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面露几分萧瑟,轻轻叹气。
他的半张脸依旧被包裹着,所以此时看上去格外的脆弱。
一半硬朗,一半脆弱。
不协调的都在他的身上出现了。
这是宁月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画面,她看到了。
想到这里。
她吸了口气。
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傅邺川听觉灵敏,微微侧头,语气带着几分冷硬:
"你是陈勉找来的护工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他对陌生的人一直都很抗拒。
宁月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