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气得咳了好几声,“太后是难缠,可哀家自是有法子。但是你现在擅自对沈微渔动手,还将人推入湖中,陛下若是查出是你办的,宫里能容得下你。并且此事被太后知道这件事,让哀家怎么在宫中立足。”
宋芷绗咬牙道:“此事本来万无一失,我也不知道陛下怎么那巧会路过。”
“好一句万无一失,你行事鲁莽,不计后果,若不是哀家为你善后,你现在还能站在哀家的面前吗?”太皇太后震怒。
宋芷绗当即咬着唇,心不甘情不愿道:“臣女行事鲁莽,连累太皇太后,还望太皇太后宽厚。”
“若不看你是宋氏女子,哀家早就问罪于你。如今哀家已经瞒下来,却不知能瞒多久,所以在查清楚之前,你必须尽早嫁给陛下,而且肚子里必须怀有龙胎。”太皇太后眉眼浮现戾气,多年养尊处优,没想到栽在宋芷绗手里。
宋芷绗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太皇太后看得心烦意乱,便对她说起几日后寿辰一事。
宋芷绗听闻后,方才知道太皇太后早有打算,结果因自己打草惊蛇,寿辰那日的安排也付诸流水。
“都怪我心急,还请太皇太后问罪。”宋芷绗听完后,自知做了蠢事,磕头问罪。
好好一个姑娘家,当着她的面磕头,太皇太后想到她毕竟是宋家人,挥挥手,眼不见心不烦道:“你先下去,切记以后休要擅作主张。”
宋芷绗听闻后,踉跄起身,走到宫外,却还能听到宫内太皇太后那句,“也不知她娘为何将她从乡野带回宋氏。”
她攥紧了双手,抬眸看向广阔的天地,眼底流露不易察觉的野心勃勃。
翠雪忧心忡忡地在殿外候着,见她出来,小心翼翼地上前,“小姐。”
宋芷绗瞥了她一眼,“春阳宫那边如何?”
“侍卫把守春阳,奴婢打探不到任何消息。”翠雪低声道。
“陛下对沈微渔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上心。”她当初入宫,听闻沈微渔不讨陛下的欢喜,如今一看,不如耳闻目睹。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太皇太后会帮我,但是这几日不能轻举妄动。”
宋芷绗携翠雪回宫,途中遇到萧庭訚坐在轿銮,身后簇拥了一干宫人,看这架势,应当是刚从春阳宫离去。
翠雪:“小姐,我们要上前去觐见吗?”
“不。”宋芷绗想到太皇太后的怒气,嘱咐一句,“我们绕路。”
主仆二人,走得极快。
殊不知,她们前脚刚走,萧庭訚便得到消息,骨节分明的手摩挲腰间蟠龙玉佩,“继续派人盯着。”
说罢,轿銮继续往前,身后却传来小太监的惊呼。
轿銮再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