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那瓶他想给她的,总算是找到机会给,“这个不会留疤。”
鹿微眠没想到他还回来一瓶,怔愣一下,“你……”
“我得走了。”封行渊并不等她回话,转身离开了营帐。
凌一上前,“主子,药送出去了?”
封行渊再无屋内那般可怜模样,一声淡漠又悠闲的,“闭上你的嘴。”
凌一再度噤声。
行吧,专门跑回来送药,还不让问。
封行渊翻身上马,进了山。
试围需要在天亮之前定猎区,无非是在边缘位置定点布防。
这种事情非常简单。
封行渊前半夜解决,后半夜寻了个歪脖子树,靠在树上小憩。
他的面具挂在枝头,映衬着晚间月色冷光,闲来无事手里转着从鹿微眠那拿出来的瓷瓶。
打开便闻到一股异香。
他将药丸拿在指尖看了一会儿,异香侵体。
身体内暴虐因子陡然开始蠢蠢欲动。
封行渊剑眉蹙紧,立马放回了瓶内。
他在那一瞬间萌生出了想要破坏凌虐什么的冲动。
经验稀缺的少年只知道,这和杀人的冲动不一样。
很奇怪。
尤其在脑海寻求凌虐目标时。
浮现出了鹿微眠的影子。
她这是拿的什么药?
少年眉眼间带过一丝复杂情愫,下意识想扔,但又想起今日被晾的遭遇,索性还是收进了荷包。
封行渊长叹一口气,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他坠入一片朦胧深渊中。
视线再度清晰时,他看见鸾榻上蜷缩沉睡的人。
大抵是那血元丹异香的缘故,这夜是比上一回更坏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