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时至今日,才明白李荣心的那句“预备少年犯”的含金量。
应行没说什么,只是背靠着墙直接坐下。
地上很脏,他身上也不干净,手臂搭在膝盖上,低头把气喘匀了,这才左手掏右兜,掏出手机拨过去个电话。
“陈哥,不好意思,我今天去不成了。”
那边也是随和:“早就说你不能去,还非得逞这个强。”
“对不住了陈哥,”应行只好又道了歉,“下次一定。”
等挂了电话,他又掏掏,这回掏出一盒烟来。
单手拿烟不太方便,他低着头,直接咬进嘴里。
刚摸到打火机,还没点燃,突然从上方探下来一只手,把烟拿走了。
应行握着打火机往上看。
然后了看着那个胆大包天敢从他嘴里拿烟的姑娘蹲在他的身边。
“你的手流血了。”王乐柔说。
帽兜下,应行被自己灼热的呼吸蒸得昏昏沉沉。
他“嗯”了一声,伸手想把那支烟拿回来。
可伸出去的手却被人托住了。
王乐柔给李荣心打了个电话,打完顺便把应行另一只手里的打火机也给拿了过来。
应行慢半拍地低头,看自己怎么突然两手空空。
“你还抽烟呢,”王乐柔小声嘀咕,“好的不学学坏的。”
-
如果说王乐柔翻墙的时候还带着点懊悔和愤恨,但当应行的体温测出来直逼四十度时,她满脑子只剩下了庆幸。
“哟呵,”医生看见应行手臂上的伤口时都忍不住惊讶,“化脓了都。”
王乐柔听着就疼。
“他是打仗去了吗?”李荣心发出灵魂质问。
王乐柔全程皱着眉,一半抱怨一半解释:“我早就告诉他注意点,他当耳旁风。”
应行被烧得有点晕头转向,清创时的剧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儿。
之前没打的疫苗今晚也给安排上了,应行起初还不愿意,被王乐柔按着威胁着要扒他裤子,这才退一步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