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我们才是一对。”
柯明安拍了拍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再一次疑惑怎么会有这么好哄的暴君。
等等,这家伙真的能算是暴君吗?
除了总是跟自己说要当昏君、平时爱罚臣子、坚定主战还推锅给其他人、大兴劳役……
那没事了,确实坏透了。
他冷着脸扇了宫向晨一下,宫向晨呼吸一窒。
“干嘛打我啊宝宝?”
“手痒。”
“……那能再来一下吗?有点爽。”
“?”
——
傍晚,瞿修永从吏部放班。
三皇子离去,他也凭借自己的能力,在吏部谋了一官半职,如今的吏部尚书对他赞赏有加,想来前途也是一片敞亮。
云文易这几日跟他见过一面,主要是聊朝堂上直谏柯明安的事,瞿修永犹豫再三,从怀中拿出一张旧纸给云文易快速看了一眼,又急急折起来,塞好。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他们这些与柯明安相熟的人却能在纸张一角找到熟悉的印记。
这一封未写完的书信,是写给异族的。
上一位吏部尚书的资料,经由他手,看到文件的时候,就下意识藏起来了。
果然起了大用。
如果说原本那些证据只是心生怀疑,这张纸,却能定下死罪。
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瞿修永需要几天才能修复完成,云文易便说五天后再来找他,算算日子,现在也快到了。
“大人,云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瞿修永扫去纸张上的药粉,字迹逐渐显现,却不是熟悉的文字,他指尖打在桌面上,发出哒哒的焦躁声音。
说到云文易,他就想起那天,云文易跟他说柯明安疑似异族的时候,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这件事。
瞿修永曾经早有所觉,却做不解,现在发现自己不是唯一一个知道柯明安秘密的人,莫名晦涩的情绪让他如困兽之斗,只想快些修复完,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好转移他的注意力。
云文易推门进来,高大阴郁的男人扫了一眼书房,无言地扯了一下嘴角,坐到他对面。
“照着明安的喜好布置,也逃不了他欢心。”
曾经被他压了一头的瞿修永,如今仍是比不过他。
瞿修永茶杯重重震在桌上,阴阳怪气地诶了一声:“总比某人的屋子好,他进去都不愿意进去。”
见面先互相攻击,已经成他们的习惯了,例行互相问候之后,云文易把茶杯随手推到一旁,茶水晃荡,溢出来渗湿了瞿修永的袖子,瞿修永眉头一跳,在内心骂了好几句贱男人。
“把信纸给我。”云文易只是看了几息时间,就将手掌按在了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