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个老头子还能骗你不成?”
夏初浅负在身后的手因为喜悦而搅来搅去,面子上倒是表现得不惊不喜。
她的小动作逃不过徐庆河的鹰眼,年轻人总是无所畏惧的,他赞赏,同时忧虑。
“小夏,报酬丰厚,相应的难度与挑战不可同日而语。”徐庆河不做隐瞒,“这确实是一次很好的历练机会,老师看好你,但老师同时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听后,夏初浅上前一步,抱起秋末染的病历册放在胸前。
没多言语,她的决定已经明了。
“徐教授,我做了功课,我清楚秋家的背景。”她不大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我想试试。”
既能赚钱,又能积累经验,何乐而不为?
再者,秋末染的病情跟她的毕业论文相关,他是个绝佳的研究对象,这次机会毫无疑问利大于弊。
至于其他人避之不及的那个原因,她并不畏惧。
“好。”见夏初浅决心已定,徐庆河颔首,“小夏,你不要太有压力,尽力就好,我会协助你。”
夏初浅微扬嘴角,鞠躬表示感谢。
她翻开病历册的第一页,本该贴有秋末染照片的右上角一栏空白神秘。
指尖在照片栏打圈摩挲,纸张摩擦皮肤生出微妙的电流,仿佛隔空和那个少年获取了感应。
想了想,她平静地问:“徐教授,秋末染、秋家,真的有那么危险吗?”
“不拘泥于表面,不轻信表象,透过现象看本质是我们的使命。”徐庆河的回答讳莫如深,神色却泰然得令夏初浅安心,“比起听信别人的话,你更应该亲自去观察、去剖析,然后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笑着补充:“对秋末染的治疗随时可中断,你有这个权力。”
源源的勇气汇入心头。
夏初浅从照片空白栏上抬起眸子,眼神熠熠:“嗯,徐教授,我会努力的。”
*
雨后空气带着泥土的气味。
门顶水珠坠落,碎在夏初浅的白色帆布鞋边,她不时和头顶的监控相看一眼。
未知让她柔和清丽的脸庞稍显紧绷,暮春时节的樱桃般红润透亮的唇咬得很紧。
约了每天下午三点来访,她在门口站到了两点五十九分,才深呼吸按下门铃。
“叮咚——”
几声响后,铁艺大门开启。
带着电流的苍老人声从可视对讲传来:“夏医生,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