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之前在城南那么有耐心,背后长剑出鞘,映出少年剑客略显森冷的眉眼。
“滚开。”
他语气冰寒带着急促,剑若游龙,眨眼间便这群将他围堵在小巷里的江湖人放倒。
雨水洗刷了剑上的血色,阿朝撑着伞,提着那瓶从街上买来的雄黄酒收剑入鞘。
脚尖一点,踩着青砖屋檐急急忙忙的向着裴初的小院赶去。这群江湖人明显有准备,由雁门弟子和独山剑派的弟子组成。
恐怕是他上次踢馆泄露了踪迹,既如此那么很可能收留他在小院里的裴初会有危险。
他越想越焦急,不顾雨水打湿衣衫,收了雨伞,脚下轻功又快上一层。
待进了巷子看见那扇洞开的院门,心中更是一跳。
“裴先生!”
少年宛如一支疾驰的箭射入院子,半点也压不住内心的担忧大喊了一声。
好在情况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阿朝从院子里窜进厨房,正好看见正在灶台前煮粽子的裴初。
好像是被他的呼喊吓了一跳,正在吹火的青年倒吸一口烟灰呛到连连咳嗽。
门口的阿朝手足无措,连忙走过去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怎么了?”喝了水缓过气的裴初看着阿朝,待看见他一身湿泞狼狈的形象时又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跟落汤鸡一眼,不是让你带伞了么。”
“唔。”阿朝将买回来的雄黄酒放上灶台,不善于撒谎他眼神漂移不敢对上裴初的视线,“伞坏了,我淋雨跑回来的。”
“是吗。”
低着头的阿朝只能听见青年温和无奈的声音,“那就先去换身衣服,我给你烧水洗个澡。”
见裴初没有深究的意思让阿朝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便走进了自己的客房。
看来那些围堵他的江湖人并没有找到这里来,这无疑让阿朝放下心里的大石。
他并没有看见厨房里,灶头的火光将裴初脸上的神情映的明明暗暗,这个看上去清瘦文弱的青年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抹将灶台边的那抹暗红血迹消除干净。
夜色里,归远裹了裹手上的伤露出一个苦笑。
“这下麻烦了啊。”
他摩挲了一下下巴取下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下一口酒后,陷入了沉思。
“所以,为什么风易楼会摻和进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