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没有话要对朕说?”
朱由校眉头微挑,见没有人站出来,嘴角微微上翘道:“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都退下吧,不过行刺之事朕绝不罢休!”
讲到这里,朱由校猛然起身,看都不看众人一眼,冷哼着一甩袍袖,昂首便朝殿后快步走去。
这……
朱由校这等奇怪举止,让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谁都不知天子是何意,一些人的心跳不由加快起来。
揣摩不透天子意图,使得不少人都生出紧张。
“魏忠贤!!给朕滚过来!!”
而在此等氛围下,殿后传来的声音,让众人无不心下一紧。
一些人抬起头,就见跪在宝座旁的魏忠贤,颤抖着身体起身,不敢有任何迟疑,忍着疼痛朝殿后走去。
“诸位,请吧!”
田尔耕见状,眼神示意了许显纯,让其控制住要犯,表情严肃的看向众人,“诸位大人可要小心点。”
眼下这种紧张的氛围,谁都不知天子是怎样想的,这叫很多人心里难安。而这恰恰是朱由校想要的效果。
“都出去!!”
坐在锦凳上的朱由校,见魏忠贤一瘸一拐走进,眼神冷厉的喝道:“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敢有违背者,凌迟!!”
在此服侍的太监宦官,一个个惊惧的低下脑袋,不敢有任何迟疑的朝外退去。
“请皇爷治奴婢死罪!”
内心惶恐的魏忠贤,此刻以头抢地,跪倒在朱由校面前,身如筛糠道:“奴婢……”
“魏伴伴。”
朱由校神情自若,俯瞰着跪地的魏忠贤,从锦凳上起身,朝魏忠贤走去,“刚才在大殿内的一切,魏伴伴可都看清了?”
嗯?
魏忠贤一愣,他不知天子此言何意。
“没有人在意你的死活。”
朱由校停下脚步,俯瞰着魏忠贤道:“在他们的眼里啊,你魏忠贤就算再权倾朝野,可真要被朕给杀掉,那就什么都不是,朕说的对吗?”
“奴婢~”
魏忠贤双手微颤,他哪里不知此等道理,别看他现在权倾朝野,可都是有前提的,那便是得天子宠信。
没了这层关系,他什么都不是。
“当然也没有人在意朕的死活。”
朱由校继续道:“同样在他们的眼里,朕若是真在西苑驾崩,他们或许会哭嚎几声,在大丧时痛哭流涕,不过却不是真的悲伤,毕竟朕是昏君嘛,是只懂木匠活,不关心军政的皇帝,这样的皇帝换一个又何妨?”
魏忠贤趴在地上不敢乱动。
诸如此等言论,天子可以讲,但他不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