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了。”他仰头,一口闷了杯内的酒,随后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撂。
模样又痞又帅。
童夏慢慢品尝着酒杯里的液体,不像是酒,更像是冰果茶,挺好喝的。
喝了一圈酒后,这帮人彻底嗨起来,颜辞拿着话筒给岳朋battle,眼神动作都指向童夏,童夏像个迷妹似的给她加油,她坐在那里,颜辞看她的时候她回她微笑,和众人一起给她鼓掌。
贺淮新拎着酒杯在和其他的人聊天。
陈政泽站在吧台中间调酒,几个男孩子围着他谈笑,他偏头听着,偶尔勾唇回应一下。
颜辞唱完歌去陈政泽那里拿了两杯酒,端过来给童夏一杯,很好喝,有果香也有薄荷凉,沁人心脾,让人当下时刻只想沉浸在手中的液体里,这杯酒,打破了童夏对酒都是辣的烧心的这一刻板印象。
“挺好喝的。”童夏说。
“陈政泽调酒一绝,一般人喝不上。”
确实一绝,像他这个人一样,勾人心魂,想不断续杯。
童夏低头又喝一口酒后,问颜辞:“刚刚听他们说,陈政泽提前交卷了,为什么啊?”
“陈爷爷生病了。”颜辞说。
童夏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觉着,陈老爷子在陈政泽那里非常重要。
后来不知谁组了个游戏,唱歌,随意歌曲,谁唱到塌房明星谁就喝,不能喝的,可以找人帮喝。
听到’帮喝‘俩字,童夏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抬头幽幽地看了眼陈政泽那头张扬的银发。
陈政泽撩起眼皮往这边瞥一眼,恰好撞上童夏视线,他就保持看她的姿势,眼神说不清道不明。
童夏觉着这游戏比玩骰子输的几率还要高,就没玩。
包厢里大多数人都参与游戏了,童夏坐在那处不太合适,她过去吧台坐。
陈政泽把烟扔进酒杯里,猩红的烟头刺啦一声灭掉,他说:“这次学乖了?”
童夏抿唇笑笑,认真嗯了声。
陈政泽扔他一个筛蛊,“教你几招。”
在陈政泽的指点下,童夏确实掌握了点关于掷骰子的技巧和阴招儿。
他指尖点着玻璃杯身,下巴一抬,“玩一局。”
童夏人聪明啊,升级了下陈政泽教给她的阴招儿,第一局就打压了陈政泽。
陈政泽挑眉,睨着她,慢条斯理道:“童夏夏,你确实聪明。”
童夏也看他,他扬着的眉眼,勾着的嘴角,圈酒杯的姿势,无一不表明着这个人的坏和嚣张,放在校园里,很难把他和’好成绩‘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但,他高考成绩无疑又让她解锁了他的另一面,她淡笑,“你也挺聪明的。”
“不像好学生是吧?”
童夏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喝了口酒,指尖按着骰子把骰子拨到1那面,“喝酒抽烟打架,和我学不学习,是两回事。”
“没必要荒废生命来装逼。”
这句话,几乎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