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阿耀,能够肆无忌惮,贴近沈悬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
沈悬的退让,也绝不是习惯,而有一种,愿意做点什么让对方高兴的感觉。
这个结果,让李飞光万分沮丧。
就好像一个信基督的老头,死后发现,来接他的是牛头马面。
荒唐?不甘心?
都不是,而是最糟糕的体验——没有胜算!
李飞光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回湖畔。”
“李总,不跟沈先生打声招呼吗?”助理跟他一起上车,没看见二人告别。
李飞光难得显露疲态,搓了把脸:“走吧,他知道的。”
沈悬手搭在车门边,看着李飞光,在前后两辆奔驰护送下,飞驰而去。
他坐进车里,吸了哮喘的药,靠在座位里闭目休息。
空调打开,车座、车垫都开始加热。
另一边车门突然打开,狗一样的沈涵,挨着脚垫往里爬。
身后保镖想拦又不敢拦,急得小声叫“三少”。
沈悬微侧头,眯着眼:“滚,离我远点。”
沈涵上半身趴在车座上,跪在垫子上,脚丫子还在门外:“大哥、哥,你好点了吗?要不咱们先去医院吧。”
“你离我远点,我能活过沈金条。”沈悬还有点喘。
沈涵低头,手抠皮质座椅,愧疚得眼眶红了。
药效很快,沈悬感觉好多了,再看一眼跪在脚垫上,吸溜清鼻涕的猪仔弟弟。
三月天,夜晚海边还是很冷的,沈涵身体再好,也冻得哆嗦。
沈悬看见他光着的大脚丫子,冻得蜷起脚趾:“脚不冷吗,放外面。”
沈涵是觉得这样方便滚,没想大哥还会关心他。
嗷一声就哭了。
沈涵哭起来不像沈泉那么好看,他是干嚎啊,哈士奇啥样,他啥样,特别难听。
“闭嘴!”沈悬被他吵得头疼。
沈涵又嗷了小半声,收放自如地停下来。
阿坤适时说道:“三少快上车吧,别留着门缝给沈先生吹风。”
沈涵听完,呲溜就钻进来。
外面保镖这才关上车门。
沈悬白他一眼,脸撇到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