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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第4页）

陈路生忽然道：“楚重。”

楚重应声：“嗯。”

陈路生说：“想要。”

楚重叹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第章

陈路生放纵完了就睡，楚重穿好衣服，坐在床边，看着陈路生沉睡的脸，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陈路生的肩头。

陈路生还攥着楚重的手，不松开。

楚重一扯，他就醒。

楚重没办法，迅速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把衣角塞进了陈路生手里，有了攥着的东西，陈路生果然没醒过来，手攥了攥，眼睫颤了下，就没动静了。

分道扬镳，各自好过，这是楚重之前决定的，他也是那么做的，在他的观念里，谁没了谁都能活。

可如果不能活呢，不能好过呢？

他脱下外套，放在床边，陈路生的手还抓着外套的一角。

楚重站起身，走出房间，坐在小厅的小方桌旁，关了最亮的灯，只留了盏小灯，灯光打在桌上，光描出楚重的轮廓，轮廓里晦暗不明。

陈路生睁开眼，门敞开着，方正的门框圈住楚重灰暗的背影，像幅幽暗的画，光影勾描出深浅。

空气陷入一片沉静。

楚重一动不动，不知多久。

叹息声回荡开，楚重终于动了，陈路生忙闭上眼睛装睡，楚重从椅子上站起来，回到房间，他拿走外套，把自己的手送回陈路生手里，然后上床躺在床的另一边。

黑夜里，他凝望着陈路生的眉眼，无声叹气，他和陈路生之间像种了棵扭曲的食人株，那用来捕食的藤枝穿进了他们的身体里，藤枝上的倒刺已经卡进了他们的血肉里，拔出来疼，不动疼，靠近，让藤枝扎得更深也疼。

食指摩挲着陈路生的眉骨，楚重心说，怎么样都疼的。

陈路生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睡不着吗？”

楚重的嘴角轻微地扯动了下，没有说话。

陈路生往楚重那边靠近了些，“我哄你睡。”

楚重“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