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早由衣垂眸,脸色阴晴不定地沉思了一阵。
“吃了。”她说。
“我好奇很久了。”浅早由衣手指划过安室透的脸,缓缓摩挲金发男人凸起的锁骨,“真的是焦糖味吗?”
“好大只。”她喃喃,“要吃蛮久呢,冰箱也不知道塞不塞的下。”
“我迟早要把你脑子里的犯罪思想洗干净。”安室透推开副驾驶座车门。
他跨到副驾驶座,单手揽住浅早由衣的腰,一把将她抱下车。
“干嘛?把我扔到河里去吗?”浅早由衣紧紧搂住金发公安的脖颈不松手,“我警告你,物理降温不可取,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就搂紧我,别乱动。”安室透按下电梯开门键,掌心托住怀中滚烫的身躯。
浅早由衣安分不了一会儿:“热。”
“回家开空调。”安室透指纹解锁公寓房门,“先试试冷水擦身有没有用。”
夏天主卧里换上了冰凉的蚕丝被和蚕丝枕套,浅早由衣脸颊贴在枕头上,咕蛹地蹭来蹭去。
安室透调试空调的短短几分钟,听她把朗姆祖宗十八代挨个点名骂了一遍。
“真该死啊老东西。”薄荷酒唾骂,“我对组织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怀疑我?连公安卧底都不怀疑我!”
“你说,我给你泄露过组织的情报吗?”她问安室透,“我对你的美色都不为所动,意志力坚如磐石!”
“是是。”安室透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挽起衬衫袖口,“你的意志力坚如磐石,绝对不会因为我动摇。”
他端来一盆冷水,把毛巾浸入冷水中再拧干:“风衣,能自己脱掉吗?”
浅早由衣看了眼见朗姆前套在身上的黑大衣,她扒拉两下扣子,找不到扣眼,放弃。
“你来吧。”她躺平,“我里面穿了衣服。”
安室透放下毛巾,甩了甩湿漉漉的指尖。
黑色风衣遮住女孩子大半个身躯,褪下时如黑丝绒的礼盒拉开包装,露出精致的内里。
繁复华丽的八重樱开在浴衣下摆,飘落的花瓣宛如脱离衣料的限制吹到男人掌心。
安室透:“……你黑风衣里面穿浴衣?”
“公安有给我换衣服的时间吗?”浅早由衣瞥他,“专门为烟火祭买的浴衣却没看成烟火,天底下不会有比我更惨的人了。”
安室透也没有看成烟花,他拿起湿毛巾,擦拭女孩子的手臂和小腿。
热意一阵阵上涌却找不到发泄口,浅早由衣焦躁得想在床上滚来滚去,被男人牢牢按住,用冷毛巾擦过裸。露的皮肤。
“稍微好点了吗?”安室透问。
谁也不知道药物副作用有多强,说不定物理降温能行呢。
他没有等到回答,一抬头,看见女孩子咬着枕头的一角。
“牙痒。”浅早由衣有气无力地说,“我突然很有食欲。”
安室透以为她折腾一晚上饿了:“我给你煮碗面?”
“不想吃面,全是汤汤水水,倒胃口。”浅早由衣脸颊贴在蚕丝被上,她的目光从安室透淡金色的短发落到焦糖色的喉结。